轩辕赫恼羞成怒:“栾云飞,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若是动我一根指头,我爹定会杀了你为我报仇……”
栾云飞像是没听见一般,冲随后的几名禁军一挥手,那些人个个都是身强力壮,冲上前去拉轩辕赫下来。
轩辕赫早已警觉,伸手取出腰间的匕首,可匕首还没拔出来,便觉得手腕一疼,已经被人缴下,跟着他也被人像拉麻袋一样拉了下来,左右两边两只脚,如同钢铁一般,踢在了他的膝弯处,紧跟着一压他的肩膀,他连惊呼声都没叫出口,就被人按在了地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如雷电。
栾云飞冲着身后喊了一声:“罗石!”
“在!”罗石大声应道。
栾飞云:“你亲自动手,伺候伺候这位小王爷。”
“是!”
罗石身材高大强壮,在这些人里算是最高最壮的一个,他晃了晃脑袋松了松筋骨,拿过韩默和胡长坚手里的棍子,握在手里掂量了一下,一棍子打了下去。
“王八蛋!”轩辕赫疼得大叫,对着罗石狠狠啐了一口,“你们给老子听好了,你打了老子,老子定杀了你全家,刨了你的祖坟,把你妻儿子女剥了皮,挂在城门上示众。”
罗石岂会将他放在眼里?对付这种泼皮小纨绔无需废话,照直下去,几棍子打完,只剩下惨叫,最后哎呦了几声没了声响,明显是昏了过去。
斋舍门前一片寂静,刚才那帮闹腾的学子们一个个噤若寒蝉。
瑨国开国之初,为奖励功臣,封了八大异姓王,保国王轩辕烆便是八大王之一,在辽州一带可谓只手遮天,小王爷轩辕赫平日里更是嚣张跋扈。只是这四十大棍下去,就算他有些功夫,能留住性命,恐怕也要养上一年半载的伤。
罗石大喊了一声:“列队。”
吓得所有人立即行动,但还是站了个歪歪斜斜的队伍。
罗石很是不满地喝了声:“站整齐了。”
众人又站了一遍,但队列还是歪歪扭扭。
栾云飞站在队伍前,依旧是一副平淡的口气:“鄙人栾云飞,奉皇帝命令,任你们的总教习,三个月内你们是我栾某的兵,在我军中,就要守我军规。规矩是我定的,我会按照规定给你们评分,一共一百分,扣完了淘汰,离开尚方书院。今日初次相见,现在早就过了戌时,你们不按书院规定在此喧闹,故而所有在场的人一律扣三分,有没有人不服?”
众人皆沉默。
“嗯,很好。”栾云飞说,“我刚才听说,有人睡不着,嫌书院太寂寞?”
无人敢回话。
栾云飞接着道:“既然睡不着,那就来次行军跑。书院后方是练兵场,从这里跑去练兵场,练兵场一圈是二里地,跑完十圈,再回来睡觉。从现在开始,说话之前必须说报。”
此言一出,已经有几个学子双腿发软几乎瘫倒在地,江川心中更是一寒,眼前发黑,别说十圈,怕是三圈也够呛。
符羽瞥了他一眼,冲着栾云飞道:“报。”
栾云飞:“说。”
“我们终批学子刚从玉门山到书院,舟车劳顿,不适宜再行军跑,少跑几圈行不行?”
栾云飞听到‘终批学子’几个字便想到了书院门口遇到的那批风中残柳:“少一圈都不行,我这里不讨价还价。”
眼镜儿赶紧道:“报。”
栾云飞:“说。”
眼镜儿:“我们能跑,再累也能坚持十圈,可是有人身体孱弱,跑不了那么多,我……我愿意代他跑,不知道可不可以?”
栾云飞:“替你旁边那个?”
眼镜儿:“是。”
栾云飞:“不行!。”
眼镜儿咬咬牙退了回来,无奈地看了看江川。
韩默早已有了主意:“报。”
栾云飞:“说。”
韩默:“学子韩默自小身体有恙,有大夫药方作证,能否免去军事操练?”
栾云飞:“只要没死,便不能免。”
这句话断了所有想逃避军事操练的人的念想,栾云飞见他们都不说话了,才又说道:“我栾某带兵方针就一个字“斩”,临阵诈称疾病者,斩;收兵回营,查无此人者,斩;不服长官者,斩;令不行、禁不止者,斩;行军途中,一人退却则一人被斩,全队退却则队长被斩……但是,考虑到你们将来都是国之栋梁,此番也只是操练,我不斩你们,但是违反军规者,我有别的法子对付你们,别以为是好事,也许是生不如死。”
底下顿时一片嗡嗡的说话声,转眼又鸦雀无声。
栾云飞接着又道:“你们中有不服气的,只管去京城告御状,但是,去京城之前,得先把这三个月给熬过去……”
他说完喊了一声:“惊雷!”
战马“惊雷”仰首走了过来。
这马通体枣红,虎身豹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