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不知天高地厚,愧对先贤,愧对师长,愧对同侪……”
他看着吴景灏,“除了这些还能拿我怎样?总不能因为我画了一张夫子的写意画就把我给退学了吧?顶天了也就是把我关在默室里关上几天,我可听说了,默室逃脱还挺有意思的,我正想试试呢。所以啊,我为何要把他纸团弄碎了?”
“冥顽不灵!”
“我说学长,你能不能别四个字四个字的说话?”
吴景灏“哼”了一声,懒得看他一眼:“我看你不但冥顽不灵,还不知悔过,亦无悔过之心。”
“我怎么没有?我有!你看看我这张脸,是不是写着悔不当初,痛心疾首,以泪洗面,深恶痛绝……”
吴景灏自诩见多识广,却也没见过哪个世家公子像他这般没脸没皮,心想,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贤王爷高看他,连夫子今日竟也有护着他的意思,京城的贵家公子,自己大都是见过了,即便有几个还未曾谋面的,也都听说过,却从未听说有他这么一号人物?况且他自诩来自京城,却又从青州考场入的尚方书院,此间必定错综复杂。不过青州的世家虽多,却大多是为避战乱,搬迁过去,这些年没落了不少,比不得京城和中原的世家,到也不必在意。
想到这里,便想起了清早洗漱时与小厮对话的场景。
小厮一边将牙粉递了他,一边跟他在说符羽:“……看他的行为举动,大抵是个不入流的世家公子,即便是个皇子又能如何?就算是皇帝和贤王也要让着咱吴家三分,再说了,要是没有咱们吴家,也没有这尚方书院。”
吴景灏悠闲地刷着牙,听到这话,瞪了他一眼。“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