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亲的,纪父都能高兴许多。
他手抖的厉害,在空中停滞了半晌,转了个方向拿起了茶盏。
祁野掀眼看向他,纪父喝了口茶,平复了下心绪,说道:
“侯爷,这婚事不可。你还是把这些都带回去吧。”
“为何不可?”
还能为什么?!
纪父一阵气结,因为你是武定伯府的大爷,是纪舒的前大伯哥!
前一阵子才处理好那私相授受的传闻,如今你就来求娶,就算纪舒澄清了还是清白之身,那他们纪家也要备受非议!
纪父冷着脸直接便说:
“侯爷是武定伯府的人,只这一点就不妥。”
“祁承序和纪舒总未有过夫妻之实,纪舒便从不曾算是武定伯府的人,既然如此,何来不妥?”
祁野振振有词。
“退一万步说,即便他们有夫妻之实。如今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男未婚女未嫁,哪里不妥?”
“百姓听得进去侯爷这些话吗!流言如何厉害,侯爷前一阵子也应当领教过了!”
“若非他们,此事也不会演变成这样。我与纪舒成婚的消息蔓延太快,又太广,已是无法遏制的情状。对于此也只能是‘将错就错’。”
祁野顿了顿,给了纪荣一颗定心丸:
“大人放心,只要纪舒这里点头,我自会进宫请皇帝的圣旨,证明求娶是我一人行径,保证不会再有对她、和对你们纪家不利的风声。”
纪父一时间哑口无言,这时,门口传来一声质问:
“你说的都是真心话?”
祁野抬眸看去,纪乘风不知何时来了,双目正死死盯着他,目光锐利审视。
祁野站起身,毫无怯场之态,道:
“字字真心。”
“你如何保证娶了我妹妹以后,会善待她?”
祁野拿过桌上的文牒展开,从中取出一张纸来,展开铺在桌案上。
纪父和纪乘风凑上前一看,纷纷愣住了。
祁野:“我名下所有产业,婚后全部更换到她名下。古董金银文玩字画,包括日后的年俸,皇帝的赏赐……成婚后也全部交给她,婚后若有一丝待她不住,她可以把这些全部拿走,再将我逐出家门。”
纪乘风拿起宣纸,反复确认上面的名字、刻章、指印。
他神情复杂的看向祁野,此刻终于觉察到有些不对劲。
祁野顶着纪乘风欲言又止的视线,徐徐说道:
“这书是我亲笔,纪家留一份,她那里留一份,届时去上户籍,再交户部备一份。”
“我娶她虽是觉得她受我连累,对她不住。但也是真心想照顾她,护她一生一世。望您成全。”
祁野冲纪父拱手作揖,腰深深弯下,姿态放的极低。
就是在朝堂上面见皇帝,也从未见他如此。
纪父二人还未张口,边上传来一声细细的软语,带着病中的沙哑,轻声说道:
“我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