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的。”杨德政恼火的反驳道:“是我下的命令,可是他们这也太肆无忌惮了吧?一个个胆大妄为,无所不用其极。他们脑子怎么长的,好好的野乞部族的骑兵不糟蹋,偏偏去弄什么擒贼先擒王的事儿。
愣是花了三天,混进了丰州城,宰了人家野乞干泊的小儿子。这下把人家逼怒了。人家也盯上了我。六万的大军,啥事儿都不干,漫山遍野的逮我。我可什么都没干,为什么要替他们背锅?”事实上,杨德政恼火,确实是有道理的。
杨德政把复兴军分成了一百股,让他们各自为战,去消磨野乞部族的力量。谁知道手下的这群家伙们,胆大妄为,放着正事儿不干。脑袋一热,就去弄野乞干泊小儿子去了。
而且居然还弄成了。然后,其他各大队,一听到这事儿,就开始有样学样的,去折腾野乞干泊。结果没弄死野乞干泊,反而被野乞干泊给弄死了六百多人。若不是杨德政发现了此事以后,快速的下令制止了此事。
恐怕会有更多的人栽进去。当然了恼火归恼火,杨德政心里其实挺兴奋的他也没想到,彻底了放开了捆绑在复兴军身上的军法束缚,让他们任意的去施为,居然能弄出这么多的成果。根据杨德政收到的消息,目前的战果,可不单单的是杀死了野乞干泊的小儿子。
除此之外,复兴军各小队的偷袭,也对野乞部族的骑兵,造成了不小的危害。目前为止,直接间接的已经灭了近一万多的野乞部族的骑兵的。当然了,杨德政也知道,在最初的时候,野乞部族没有防备,被他们偷袭,才能取得重大的战果。
越往后,随着野乞部族的防御逐渐的加强,他们的偷袭也会变得艰难很多。野乞部族在损失了一位少主,一万多骑兵以后。盛怒的野乞干泊似乎也想尝试一下擒贼先擒王的手段。所以,当他摸到了杨德政的行踪以后,派遣出了四万的野乞部族的骑兵和两万丰州本地的兵马,一起围剿杨德政。
刚在丰州和代州交界处交接了兵马以后,刚进入到了丰州准备搞事情的杨德政,还没开始搞事情,就被大军围剿了。杨德政唯有带着麾下的复兴军将士们东躲西藏。每次想到自己变成背锅侠,杨德政就有点憋屈。“不行,咱们必须想办法,扳回目前的颓势。”
杨德政坐直了身体,郑重的说道。樊龙闻言,眯着眼睛问道:“你准备扳回目前的颓势?”杨德政沉吟道:“你们觉得夜间突袭如何?挑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樊龙皱眉道:“怎么个突袭法子?”杨德政说道:“围剿咱们的追兵,不是有两拨嘛。你看有没有可能设一个局,让他们互相残杀?”樊龙摇头道:“这很难。而且党项的骑兵,没有特殊情况,到了晚上以后,根本不会动的。他们似乎也被偷袭怕了,所以入夜以后都变的很谨慎。”
杨德政乐呵呵的说道:“你也说过了,没有特殊情况,他们是不会动的。那咱们就想办法,给他们制造一点儿特殊情况?”樊龙闻言,有些意动,他问道:“说说,你有什么想法。”杨德政乐呵呵笑道:“他们追了咱们这么久了,他们进军的方式咱们也摸清了。所以,我的意思是,挑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你领一支人马,我也领一支人马。咱们分别对他们的步卒和骑兵发起突袭。
然后,牵着他们的鼻子转一圈,把他们转晕了。到时候,再把他们引至一处,咱们悄悄挑起战火。然后快速的撤退。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骑兵估计已经冲杀了一轮了。”野乞部族的骑兵,大多都是轻骑兵,机动性很强。所以杨德政说的这个战术,确实成立。
樊龙跟杨德政待在一起短短几天,也开始在杨德政的启发下,按照杨德政的思维模式开始思考了。他虽然没有学习过什么兵法,但是他善于退到战局。杨德政的说法,他推导了一下,觉得可行性极高。“那就试试。”
樊龙也不喜欢被人追着跑。两个人一拍即合以后,就凑在一起开始商量具体的细节。……
就在杨德政和樊龙开始合谋的时候。远在丰州和胜州边界的郭达,也开始计划自己的阴谋。郭达虽然是汉人,但是他的军帐,却充满了浓浓的辽人的风格。郭达在丰州和胜州边界上,已经埋伏了近十几天了。在此期间,他一直在探测着丰州的军情。
在郭达的帐篷里,有一张巨大的兽皮地图,地图上面的各地的方位,描绘的很细致。花了十多天时间,郭达几乎把丰州境内的兵力部署情况,摸的七七八八了。当杨德政麾下的复兴军,开始偷袭野乞部族的骑兵以后,整个丰州的战况,陷入到了胶着的状态。几乎丰州境内所有的兵力都被杨德政麾下的复兴军所牵制了。
这让郭达看到了机会。“打下丰州,收编复兴军。”郭达瞅准了机会,就下了这样的断言。郭达现在最担心的并不是能不能拿下丰州。他最担心的是拿下了丰州以后,该怎么守住。从他得到了线报看,丰州周边,除了野乞部族的六万骑兵外,在丰州、麟州和党项的交界处,还有李继迁的十万骑兵。如果他拿下了丰州,李继迁放弃了攻打麟州,转攻丰州的话,他未必是李继迁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