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侓观音回到自己的府邸,洗了把脸,便走进书房开始办公。看了刚刚从燕云送来的报告,心中不由的忧心忡忡。燕云越来越强盛了,越来越让她感到难以压制了,当年的燕云仅仅只有燕云十六州,就像一头幼虎,虽然勇猛,不过终究实力不足,然而如今的燕云却仿佛一头终于长大的猛虎,已经流露出了令人心悸的气势,想要消灭它当真困难!
耶侓观音想到国内的情况,不禁叹了口气,如今外患越来越逼人,可是内部却是越来越不安稳了!耶侓观音不禁怀疑自己之前的做法是不是错了,也许皇兄驾崩之日便以雷霆万钧之势消灭耶侓休哥,如今的事情可能就不会发生了!耶侓观音皱了皱眉头。
一名女卫士奔了进来,恭恭敬敬地禀报道:“公主,陛下请您进宫议事!”耶侓观音把纷乱的思绪压下,起身在女卫士的帮助下换上了甲袍,随即在几名卫士的簇拥下匆匆离开了府邸。
来到皇宫御书房,只见皇帝坐在上首书案后面,丞相韩德让站在右首处,大元帅耶侓休哥站在左首处,耶侓休哥的下面站着高丽太后。耶侓观音向皇帝行礼道:“臣拜见陛下!”皇帝连忙道:“姑姑不必多礼!”“谢陛下!”耶侓观音站了起来,走到韩德让上首站下,韩德让朝耶侓观音行了一礼,耶侓观音颔首回应。
皇帝看了一眼耶侓观音,又看了一眼耶侓休哥,开口道:“朕听说姑姑和大元帅的部下在城中爆发了激战,不知可有此事?”
耶侓休哥连忙出列道:“陛下莫要听信流言,那只是士兵们喝醉了酒打架闹事而已!”皇帝看向耶侓观音,眼中有询问之意。耶侓观音道:“确实如此,只是士兵们之间寻常的喝酒闹事,并非像传言般的那样严重!”皇帝点了点头,“如此,朕便放心了!”看了他两人一眼,“朕听到这个流言之后,十分担心,大帅和姑姑是不是因为什么事情误会了而互相攻击?如今看来,倒是朕误会了!如此最好!大元帅,姑姑!”两人躬身听讲。
“两位都是我大辽国的肱骨重臣,关系我大辽国的安危福祉,不管遇到什么事情,请两位顾及朕和大金辽国,千万莫要冲动!”
“是!”“朕绝对相信你们两位对于朕都是忠贞不二的,不管有任何的流言,朕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望你们也莫要被流言所困扰!最近有流言说姑姑与耶侓虎城阴谋废掉朕,朕绝对不相信,如果姑姑和耶侓虎城真的有这种心思,当初朕继位之前便已经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耶侓观音拜道:“多谢陛下信任!”
皇帝一脸感佩地道:“姑姑为了大辽国,以女儿之身浴血沙场,朕好生敬佩!姑姑是女中豪杰,为了大辽国的利益甘愿牺牲一切!姑姑若心怀叵测,那天下还有忠臣吗?”皇帝的这番话令耶侓观音倍感欣慰。皇帝扭头看向耶侓休哥,“而又有流言说,大元帅害死两位先帝,居心叵测,朕同样不相信,若大元帅真的如此,早就自己当皇帝了,何必拥戴朕!”
耶侓休哥十分感激地道:“多谢陛下信任微臣!”皇帝道:“总之,望你们都不要听信谗言,都不要对彼此心存芥蒂!我大辽国能否继续强盛下去,就看两位的了!望两位千万要以大局为重!”耶侓观音和耶侓观音躬身应诺。
皇帝微微一笑,“好了,此事朕就说到这里,大元帅和姑姑都是英雄豪杰,朕也不必多言了!”顿了顿,皱眉道:“如今中原之事愈来愈严重,而蒙古人又来捣乱!耶侓虎城刚刚派人送来了紧急军情,蒙古人又对上京路发起了大规模进攻,耶侓虎城正率军抵抗,战况胶着,损失不小!此事,诸位认为该当如何?”
高丽太后气愤的道:“那些蛮夷敢来挠虎须,还有什么好说的,自然是派遣大军征剿!”韩德让皱眉道:“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啊!我军在中原刚刚遭遇大败,不仅兵力损失惨重,钱粮也损耗不小!若贸然对蒙古大举征伐,燕云势必大举进犯,那时两线作战难免顾此失彼,只怕得不偿失啊!”
皇帝皱了皱眉头,看向耶侓休哥,“大元帅,这一轮你和那燕云军鏖战连场,对于燕云军有何看法?燕云军是否真像传说中那样厉害?”
耶侓休哥叹了口气,“陛下,臣从来不服人的,可是对于燕云军却是既佩服又痛恨!燕云军不止战将骁勇无畏,士兵也都悍不畏死!我们的军队,还有其他国家的军队,不管战力高低,几乎都是为了赏赐为了掳掠而战斗!可是燕云军给臣的感觉却并非如此,他们似乎并非为了掳掠财物而战斗,根据细作传回来的情报,每战缴获的无数战利品,包括钱财,包括女人,没有人会据为己有,都会上交!”
皇帝感到不可思议,“这样的话,军队怎么会有战斗力?”
耶侓观音道:“根据细作从燕云传回的情报,燕王教导他的士兵为华夏一族的尊严而战,为华夏一族的利益而战,因此他的士兵和别的国家为了财物而战的士兵是不一样的。在这种精神的驱使之下,他们能爆发出令人惊骇的强大战斗力,往往陷入绝境依旧死战不降!之前的孤山之战,不久前的觉华岛之战,都是如此,即便明知战斗下去毫无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