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才子庄少成和商士衡,正在构思自己的佳句,骤然看见了柴永惠的神情,只觉得艳丽娇媚无与伦比,不由的为之失神。回过神来,想到刚才自己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而迷醉失神,不由的心头一寒,不敢再看柴永惠了。心中不由的感到奇怪:‘明明是个男子,却为何比女人还要娇柔妩媚?’刚才那一瞥的风情再次浮上心头,止不住心头一荡。
才子们纷纷吟咏有关月亮的诗词,或是前人做的名句,或是自己绞尽脑汁做出的诗词,前人名句自然言辞俊美,意境上佳,而才子们自己做的诗词却是参差不齐,美丑具有。现场不时爆出哄笑声,因为有的才子实在才学有限,做的打油诗十分滑稽,每当此时,众才子一起起哄,逼令喝酒。
孙同芳站了起来,原本闹哄哄的现场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每个人都感到真正较量的时候来到了。
孙同芳看向赵香香,又看向面罩纱幕朦朦胧胧气质若仙的洛嫣然,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种冲动来,躬身道:“小可刚刚填了一阕词,还请两位小姐赏鉴!”李清照微笑道:“孙公子的佳作,想必不同凡响!”
孙同芳微微一笑,一副自信满满胸有成竹的模样。顿了顿,扬声吟道:“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记得小频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赵香香的眼中显出惊讶之色,随即流露出赞赏的神态;众才子中间有人高声赞道:“孙公子出手不凡,这一阕词只怕比得上唐宋名家了!”几个才子纷纷点头附和,口中低声吟咏,神情感慨不已,然而更多的才子却是一脸嫉妒之色,按照现在的话说那就是羡慕嫉妒恨。孙同芳见自己这一出手便惊艳全场,不由的十分得意,顾盼自豪之际,不由的看向赵香香和洛嫣然,赵香香固然是感叹不已,洛嫣然虽然看不见容貌,想必也是十分的动容。
“庄公子、商公子,你们二位可是比孙公子更具才名的大才子,想必更有佳作吧?”有人大声道,许多人纷纷附和。众才子此时的心情只想赶紧把孙同芳的风头压下去,却也顾不上别人出风头了,再者说,庄少成、商士衡都是名满天下的大才子,他们出风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理所当然的,还接受得了,可是那孙同芳名气一般,与自己差别不大,若是让他大出风头了,那可就是无比郁闷了。人同此心,都期望庄少成商士衡能够做出佳句压倒孙同芳。而赵香香和洛嫣然也十分期待地看着两人,很期待两人的表现。孙同芳盯着他两人,神情之中显得有些紧张的模样。现场最轻松自在的恐怕要数杨鹏和柴永惠了,谁胜谁败对于他们两个来说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小声闲聊,完全把这许多才子当做了空气。
庄少成看向商士衡,微笑道:“商公子才名素著,小弟恭聆佳作。”
商士衡暗道:‘哼,想以逸待劳后发制人!那也由得你,我这篇佳作,你便是想破脑袋恐怕也无法超越。’一念至此,微笑道:“既然庄公子谦让,小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语落便站起身来,眼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感觉很好,一只手背到背后,抬起头来望着明月,那模样真有几分大唐李太白的风采,只见他沉吟片刻,随即高声吟咏:“孤月当楼满,寒江动夜扉。委波金不定,照席绮逾依。未缺空山静,高悬列宿稀。故园松桂发,万里共清辉。”
现场一片寂静,人人都在低头吟咏这首五绝的意境,只觉得这首诗就词句节奏而言,也只是与孙同芳的那一阕词相当仿佛,两者韵味不同,却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不过商士衡的这首诗在意境之上却远远超越了孙同芳,即便与大唐那些名家相比也丝毫不逊色了!当即许多人赞叹起来,更有人说:“商公子这一篇佳作即便放在大唐,也足以与李太白等的千古名篇一较长短!”刚才出了风头的孙同芳则是面色苍白,眼中止不住流露出恨意,然而技不如人,除了空自愤恨,也无法可想。
商士衡心中得意,不过众位才子的赞叹并非他最看重的,目光落在洛嫣然的身上,抱拳问道:“不知洛小姐觉得小声此诗可入芳眼否?”语气之中有骄傲,但也有一丝紧张。
洛嫣然没有立刻回答商士衡的问题,而是问赵香香道:“姊姊,你觉得商公子做的这篇五绝如何?”赵香香看向商士衡,说道:“商公子这篇五绝,高屋建瓴意境深远,已然跳出了儿女私情,深怀家国情怀,这是十分难得的。”
洛嫣然点头道:“姊姊所言极是,小妹也是这样认为的。刚才孙公子的一阕词,绮丽非凡,缠绵悱恻,已经是难得的佳作了。然则强中自有强中手,孙公子的那一阕词与商公子的五绝相比,又逊色了三分。”商士衡心中得意,抱拳道:“多谢嫣然小姐赞赏!”洛嫣然淡淡地道:“商公子何必谢我,我并非偏袒商公子,只因商公子这一篇五绝确实十分优秀!”众才子原本听洛嫣然夸赞商士衡,心中不由的泛起酸意,此刻听见洛嫣然语气平淡地如此一说,只觉得洛嫣然对于商士衡也没有另眼相看,对于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