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狐疑重重。
柴永惠佯怒道:“你们也太可恶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把我都蒙在了鼓里!”蒋丽连忙道:“我可不敢瞒姐姐!是耶侓姐姐她和颜姬妹妹!其实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只有她们两个知道,也是他们两个策划的,小妹也是刚才才从耶侓姐姐那里知道的。也是她叫小妹来告诉诸位姐姐,要诸位姐姐安心呆在家里,不用担心。”
柴永惠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大哥选她坐镇汴梁真是选对了人了!哎,我最没本事了,一点都帮不上大哥的忙!”随即感激地对周冰倩道:“冰倩,谢谢你了!”周冰倩苦笑道:“是我杞人忧天了!正如嫂子所言,这汴梁乃是燕云心腹之地,怎么可能有人能够造反呢!”柴永惠微微一笑,随即不解地问蒋丽道:“刚才听你所言,似乎耶侓和颜姬早就发觉了敌人的密谋,却为何要等到他们发动了才动手呢?”蒋丽道:“小妹听耶侓姐姐说,之所以如此做,就是为了令那些心怀异心的人全部都跳出来,好一网打尽!若提早行动,就难免会有漏网之鱼了!”柴永惠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感叹道:“耶侓观音和颜姬考虑得真周到!如此处理,想必最和大哥的心意了!她们真是大哥的得力助手啊!”
蒋丽抱拳道:“姐姐,小妹还要去通知其她的姐妹,以免她们担心。”柴永惠点了点头,道:“辛苦你了!”蒋丽笑了笑,小跑着离去了。
柴永惠几人回到绣楼下面的客厅之中,坐了下来。柴永惠和周冰倩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着,两人的心思似乎都不在这里;蕊儿则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见大人说没事,她便安安心心地跑到院子里玩去了。
不久之后,两女都听见外面的厮杀声叫喊声渐渐地沉寂了下来下去,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听不到了。周冰倩暗自惊讶地道:‘难道商士衡他们的叛乱已经平定了?!这也太快了吧?!’
就在这时,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两女一起看去,只见蒋丽满脸笑容地奔了进来。柴永惠急声问道;“是不是已经解决了?”蒋丽点了点头,“四路叛军全都已经束手就擒了!事情比预想的要容易得多!叛军毫无战力,一见陷入重围,绝大部分便立刻抛下兵器投降了!”柴永惠喜笑颜开,情不自禁地道;“太好了!这一下可替大哥剪除了一个大麻烦了!”蒋丽笑道:“不止如此,听耶侓姐姐说,那些士族造反,罪证确凿,将没收他们的所有家产!我们燕云的国库将得到大大地充实呢!”柴永惠也不由得十分高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事情,突然抿嘴一笑,喃喃道:“恐怕令大哥最高兴的并非是剪除了这些士族,而是国库得到了极大的充实吧!”蒋丽深以为然,抿嘴一笑。
周冰倩突然问道:“那些造反的人,没有人逃脱吧?都抓住了吧?”蒋丽点了点头,“全都束手就擒,应该没有漏网之鱼!”周冰倩点了点头,面上没有什么异色,心里却是忧心忡忡,她担心莫昊天落网,肯定会把自己供出来,自己的身份很快就会曝光了!
周冰倩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柴永惠那里,回到自己的院落。坐在圆桌边,想到自己的身份被众位嫂子和大哥知晓后他们的态度,不由的无比恐惧。周冰倩把婢女都屏退了,独自一人坐在床榻上发呆,一会儿痴笑,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又紧皱眉头。……
周冰倩就这样呆呆地坐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楼下的脚步声将周冰倩的思绪拉了回来。周冰倩朝楼梯口看去,只见贴身婢女梧桐疾步上来了,躬身道:“小姐,蒋丽王妃来了,要见小姐。”周冰倩心一沉,暗道:‘终于来了!’随即对梧桐道:“你去告诉她,就说我要梳妆一下,马上下来见她!”梧桐应诺一声,下去了。
周冰倩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看着水晶镜发了一会儿呆,随即打开了梳妆台下的一只小抽屉,从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青花瓷瓶。周冰倩打开瓷瓶,倒出了一粒褐色的药丸,当即便想服下。然而心中却升起侥幸的想法:‘也许蒋丽此来并非是因为发现了我的身份,或许是因为别的事情。’一念至此,便打消了马上服用毒药自尽的打算,觉得可以把这毒药藏在掌中,先下去见她,如果果真是来拿捕自己的,那时再服毒自尽也不迟。想到这,周冰倩便将毒药放回了瓷瓶,将小瓷瓶捏在掌中,站起身来,下楼去了。
来到楼下,看见了一身戎装的蒋丽,不由的心头一震。平时她看见蒋丽身着戎装,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此刻却是心中惶恐,难以自持。
周冰倩勉强保持若无其事的模样,走到蒋丽面前,盈盈一拜,道:“小妹见过嫂子。”蒋丽微笑道:“小妹何必如此多礼。”周冰倩见蒋丽的态度以往常无异,而且依旧叫自己小妹,觉得应该不是来拿捕自己的。想到这,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过那种担忧却依旧如同梦魇似的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蒋丽见周冰倩面色有异,关切地问道:“小妹身子不舒服吗?”周冰倩回过神来,连忙摇头道:“没有的,只是,只是……”一时之间却找不到合适的搪塞之词。
蒋丽道:“想必是昨夜小妹受惊了!”周冰倩见她如此说,索性便顺着她的说法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