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风叔给安柏的黄纸出现了非常明显的变化,从最开始的平整笔直,好似无时无刻都在不停的散发着神光,到后面通体晦暗,宛如在某个地方放了十多年一样。
直至这天上午,刚忙完的他突然打了个激灵,明明眼前的事物还是一样,到心中却又有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好像多了点东西。
心中略微思索,安柏以一人之下里练气的法子搬运气血,随后就能清晰的感觉到某些物质被吸纳进了体内。
它们游走于经脉之中,最后通通汇聚到丹田。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安柏笑了起来,竖起一根手指,金色光芒在指尖亮起,这是只有觉醒了灵性的人才能看到的奇特场景,普通人眼中,就是他在对着自己的手指傻笑。
金光咒有了,雷法还会远吗?
想到这里,安柏开始有模有样的用自己的神去试图沟通天地。
然而,事实的结果却让他大跌眼镜。
如果说一人之下里的世界,自然意志是一个热情好客的主人家,那么这里干脆就是个空房子。
任凭安柏如何努力,都只是一潭死水。
这也就意味着,他做不到那边那样引下天雷,最多也就只能和张楚岚一样,用自己的炁来发电,弄个小白长虫之类的小玩意。
算了算了,有总比没有强。
之前虽然肉身无敌,灵魂固若金汤,却缺乏对付神秘测的手段,如今补上短板,也算是件好事。
估计风叔那边应该也要派人来了吧?
想到这里,安柏加快脚步回了家,从床下拿出一些钱放在安倩儿卧室,然后又给他们留下了纸条,说自己要出差几天。
考虑到两个小的都在长身体,于是安柏又去另外一条街的杂货铺子里买了几箱牛奶回来。
随后又重新加了一张纸条,要求他们必须喝完。
一切搞定之后,电话就响了。
“喂?”
“是…是牛杂安吗?”
“嗯?霞姐?!”
“是我,呜呜呜,有人要杀我,你能帮帮我吗?”
“你在哪儿啊?”
“帝豪夜总会,三楼的女厕所里。”
“这是白天啊,大姐。”
“来不及解释了,求求你救救我…”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
安柏挠了挠脸颊,对于那个可怜的女人他一直是抱着同情的心态的,并许诺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会出手帮她一次。
如果是以前还真不好说,但现在嘛…
带着一丝笑容,他拨通了某个人的电话。
“喂,家驹啊,是我。”
“安老板?有什么事吗?难道还有人敢去你那里撒野?!”
“不是啊,我有个女性朋友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去从事一些激情职业,现在好像被人追杀,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没问题,风叔交代过的,你说的事情不能办也要办,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带兄弟去解决。”
“地址是帝豪夜总会,她躲在三楼的女厕所,记着别留后患啊,不然帮人不成变害人了。”
“我办事你放心啦。”
陈家驹拍胸脯保证,风叔跟他说过很多东西,但又没完全告诉,所以他只知道安柏的身份很重要,地位非常特殊,能够解决一些谁也解决不了的大问题。
鉴于这种情况,去搭救个失足妇女算什么?只要不是杀港督全家,他陈家驹都能办了。
“那就谢谢你了。”安柏微笑着挂断电话,对他来说,这是日行一善,心情愉快。
片刻后,风叔派来接人的向导打电话过来,让安柏去码头见面。
他也就没有继续停留,奢侈的叫了一辆的士,朝目的地疾驰而去。
另一边。
躲在厕所里瑟瑟发抖的霞姐死死捏住手机,就像溺水之人的救命稻草,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打这个电话,也很清楚,安柏只是一个普通的牛杂佬,根本没办法解决这件事。
因为她得罪的,是最近在道上非常出风头的社团大佬王宝。
手底下几千号人,地盘遍布整个元朗。
也怪霞姐多管闲事,收留了一个卧底在家里过夜,甚至还拿了对方的东西,结果今天刚上班,就从报纸上看到了那人的死讯,此时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自己这次怕是真的要栽了。
砰!
厕所的门被踹开,吓得霞姐打了个哆嗦,然后就看到一个白头发的俊郎青年拿着一把匕首,微笑的看着她。
“东西呢?”
“在…在我家里,大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别杀我…”
嗤!
利刃划过喉咙,鲜血让地面的水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