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抱歉啊,后面的路不太好走,麻烦两位换一下面包车了。”
青年露出腼腆愧疚的笑容,那清淡的笑容叫人不好跟他生气。
许晏阳低头看宁宁:“怎么说?”
宁宁低头看怀里的狸花猫:“怎么睡?”
狸花猫低……
他低不下去了。
咧咧嘴,吐出一句低沉的话语:“我知道了。”
十五分钟后。
守在村子前面,拉着没什么用的黄色禁戒线,被暴雨淋成落汤鸡的一群特警摸了一把脸上的水。
西北市特警支队的队长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
沉甸甸的乌云。
大颗大颗的水珠淋得人睁不开眼睛。
一群半个月没回家的汉子们身上散发着一股馊馊的味道。
很难闻。
只是大家都习惯了。
平时追踪犯人,一个个脚丫子臭味,汗味儿,几天不洗澡的味道,加上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远处的林子前,停着几辆黑乎乎的供给车。
平时的一日三餐,就是从供给车上送来。
大家轮流休息,也是回到供给车上睡地铺。
“这他妈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负责西北刑事案件的高级警督叹了口气,年近四十的脸上皱纹能夹死一只蚊子。
他擅长大规模排查搜查和犯罪现场特写。
案发后第一时间被省厅派到了这里协助工作。
不光是他,几个同僚同样被送过来。
可惜一无所获。
一起极其恶劣的灭村惨案。
血流成河,惨不忍睹的现场。
却没找到任何犯罪者留下的指纹,足迹和凶器。
因为犯罪者,有可能不是人。
人怎么可能在对方没有任何反抗下,实行全村血案?
这要是什么规模?
什么行动?
正想着,就被同伴推了一下。
“老秦,看天上,有猫在飞。”
同伴语气飘忽,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