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中间,当着全体学生的面,乌姆里奇拖长了声调,声音里的质疑毫不掩饰,那癞蛤蟆似的嘴咧得更大,仿佛在宣扬她的讥讽和嘲笑。
就在特里劳尼想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她却话音一转:“我记住了,那么,不知道你能为我预言点什么事情吗……或者说占卜?”
特里劳尼教授的身体微微绷紧,拉了拉围在瘦削的脖子上的披肩,故作镇定地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说……”乌姆里奇吐字清晰,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往外蹦,每个单词都砸在特里劳尼的心头,“我希望你能为我做一个预言。”
教室里的大多数同学都竖起课本,缩在书页后面,隐秘地观察着两位教授。
只见特里劳尼教授皱紧了眉毛,身体在愤怒地颤抖,那些珠子和手镯丁丁当当响个不停,她厉声说道:“天目是不会受命而看的!”
“明白了。”
乌姆里奇轻飘飘地说道,又在写字板上记了几笔。
“等一等!”
特里劳尼教授嗓子发紧,拿出平常那种虚无飘渺的声音说话,但由于气得全身发抖,稍微急促的语气和破音破坏了神秘效果:“我……我觉得我确实看见了什么……是关于你的……啊,我感觉到了某种东西……某种黑色的东西……某种极其危险的……你将会被危险吞噬!”
乌姆里奇脸上还是那样和蔼可亲地笑着,两根眉毛扬了起来:“你误会了,我并不想知道这方面的预言。”
“你!你!”特里劳尼用颤抖的手指指着乌姆里奇。
乌姆里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一张画着金发少年的纸片:“这是我正在追查的线索,你能通过这张画像,看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