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牛摇了摇头道:“此行倒是无甚大事,只是久坐东海,静极思动,外出游历一番散散心罢了!”
裴度笑着道:“哈哈!以牛兄性格,常坐东海,端的是有些为难了!”
奎牛也笑着道:“还是中立先生懂我,老牛生性懒散,确不是安心静坐之人。”
裴度道:“既然牛兄游历至此,便在我这府上多住几日,你我也好把酒言欢。”
奎牛点头道:“那就叨扰中立先生了!”
裴度:“孔明先生,奎牛掌教已在我府上住下,只是。”
诸葛亮道:“中立是觉得奎牛掌教此行是另有目的!”
裴度点点头道:“孔明先生,截教势力遍布地仙界,奎牛掌教日理万机,哪会轻易离开东海,游历天下!我与奎牛掌教虽为故交,也有些交情,但尚不至此!”
诸葛亮点点头道:“中立认为奎牛掌教也是为韩湘而来。”
裴度道:“先生,学生是有此猜测!”
诸葛亮笑道:“是与不是,我等在此空想无益。昌黎,你明日带韩湘去裴府,见一见奎牛掌教。”
韩愈心境非凡,经得几日,心中已经接受了韩湘的情况。既然韩湘在自己身边留不住,那就听人族决议,为韩湘谋个好前程!
韩愈上前道:“韩湘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中立先生与我有恩,我携韩湘去裴府请教中立先生,正好也让做客裴府的奎牛掌教看看韩湘。”
诸葛亮点点头道:“你与中立相交莫逆,此时去裴府正好,不会引起外人关注。至于奎牛掌教是不是为了韩湘而来,明日就知晓了。”
翌日。
奎牛和裴度正在谈天论地,忽得下人禀报:“老爷,昌黎先生来了,正在前厅等您。”
裴度起身拉着奎牛道:“牛兄,今日为伱引荐一位人族大贤!”
奎牛神色莫名,轻声问道:“昌黎先生,莫非是韩愈韩昌黎!”
裴度笑着道:“正是此公!牛兄,我虽年长昌黎几岁,但与昌黎相比远不如也。”
奎牛道:“我也曾闻听昌黎先生大名,可惜未曾与之谋面啊!”
两人一个有心,一个有意,言语间便向前厅而去。
前厅,正在饮茶的韩愈看到裴度进来,急忙起身道:“韩愈见过先生!”
裴度上前拉起韩愈道:“昌黎可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到我这里来了!”
韩愈急忙道:“中立先生恕罪,这段时间家事纷扰,未能来先生这里请教,望先生恕罪。”
裴度笑呵呵的道:“可是你那侄孙韩湘。”
韩愈脸色一苦道:“没想到连先生都知晓了,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裴度笑道:“你那侄孙是我人族俊杰,天资不凡,引得佛道两家争抢,这可是一桩美谈啊!”
韩愈苦笑道:“中立先生也知晓,我素来希望湘儿读书入仕,为百姓出力。这佛道两家不说也罢!”
见韩愈面露苦色,裴度拉过一旁的奎牛道:“昌黎,这是奎牛先生,是我的至交好友,今日正在我府中做客。”
奎牛笑着抱拳道:“昌黎先生大名,奎牛可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真不凡。”
韩愈也慌忙回礼道:“见过奎牛先生,些许薄名,何足挂齿!倒是昌黎家中俗事污了先生耳目,还请先生见谅!”
一旁的裴度笑着道:“别家都希望家中有韩湘这般俊杰,独你昌黎别具一格!”
韩愈未曾言语,只是苦笑不停。
见韩愈神色,裴度问道:“昌黎今日来府上,可是有事?”
韩愈不着痕迹的看了奎牛一眼,这才轻声道:“确实有些问题想请教先生。”
三人都是精明人物,韩愈那一眼,奎牛和裴度自是明白。奎牛还未说话,裴度就开口道:“昌黎可是为了韩湘而来。”
韩愈苦笑点头。
裴度接着说道:“昌黎直言便是,奎牛先生可是修行界的大能,对佛道十分了解。今日有奎牛先生在,也能为韩湘之事出谋划策。”
韩愈重新向奎牛一礼道:“昌黎因家中琐事失了分寸,还望先生见谅?”
奎牛咧着嘴道:“昌黎先生太过多礼,我等义气相交,哪需如此繁文缛节。”
整理下心情,韩愈说道:“不瞒二位先生,韩湘聪慧,自小便跟随我学习诗书礼易,我也对其寄予厚望。我本想着韩湘读书出仕,为人族出力。但三年前却是出现了变故。三年前,不知哪来的邋遢跛足道人找上门来,说要让韩湘随他学道修行。我见那邋遢跛足道人不是善类,便将其赶出府外。谁知那邋遢跛足道人并未走远,而是守候在府外蛊惑韩湘,当初若非我发现及时,韩湘恐怕都要被这道人蛊惑,离家出走了!”
“自那日后,我便将湘儿圈在府上读书。湘儿感悟圣人大义,也渐渐放下了修行之事。数月前,我带湘儿外出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