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的富庶也并没有因为陆父陆母去世而有丝毫倾颓的痕迹,反而在陆卿云手里越积越多。
所以平日里陆卿云就跟姜浓说,需要银钱或任何东西直接命人来玲珑楼说一声就行了。
又怕她不开口,陆卿云时不时就让人去把她叫到玲珑楼来,就算姜浓不要,也会被硬塞一大堆东西带回府。
逢年过节,姜浓和鹤灵渊去拜访陆卿云时,若是提了东西去,她还要发怒,只说:我掌着玲珑楼,什么都不缺,还需要你们给我买东西吗?
“鹤灵渊,你幼不幼稚?松手,拉拉扯扯的干什么。”
姜浓瞪着鹤灵渊,又伸手去狠狠掐住他腰间的软肉,哪知他却绷紧腰腹的肌肉,让姜浓无处下手。
“拉拉扯扯怎么了?你我乃是夫妻,旁人敢多说一句闲话吗?”
鹤灵渊又半眯着眼眸环视了一圈进进出出的那些行人,若有一个眼神不对,他就勾唇冷笑,直吓得人家慌不择路地跑远了。
姜浓今天才发现,原来年少时的鹤灵渊居然会如此霸道又不讲理。
这模样前世她见得少,如今就只觉得他过于无赖。
姜浓正欲开口那话刺他,玲珑楼里面就传出了陆卿云的声音:“小姜浓,你怎么回事?到了门口都不进来,站在这里等姨母亲自来接你呀?”
陆卿云话里带笑,风风火火地几步就来到了他们面前。
姜浓一脸惊喜地转头看去,“姨母可冤枉我了,是有人找茬,烦死了。”
她盯着温婉漂亮的姨母移不开眼,前世两人分别的太久,如今恍然相见,就仿佛那漫长又曲折的时光再次回溯。
姜浓鼻尖一酸,眼底又氤氲起一层浅薄的水雾,急忙扬起一个笑容才将悲伤情绪压下,“姨母,我好想你啊!”
她重重撇开鹤灵渊,就像一只见到亲人的小兽,飞扑着就投进了陆卿云的怀抱里。
“哎哟,前几天不还见过的嘛,黏黏糊糊的,你看,你家那位小竹马又要在心底唱大戏咯。”
陆卿云笑得一脸温柔,忍不住地打趣着站在原地不动弹的鹤灵渊。
她跟姜浓的母亲陆婵月生得极像,一颦一笑都让姜浓想起来自己母亲,心底变再次酸软了几分。
“他唱他的,不关我们的事。”姜浓笑意微敛,挽着陆卿云的手臂就往玲珑楼里走。
陆卿云闻言,眸底的笑容也跟着收回了些,她轻飘飘地睨了一眼鹤灵渊,并未再多问。
薛印越过鹤灵渊,紧紧跟随在两人身后。
“嘶,灵渊啊,看来你这次得下功夫哄了。”卫呈言出现在鹤灵渊身侧,语气中带着点戏谑之意。
他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戏,也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鹤灵渊一语未发,他侧着眼眸觑了觑卫呈言,哼笑道:“下功夫就下功夫,我乐在其中。”
话落,他就大踏步去追上了姜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