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包裹住他,有探究、嘲笑、看好戏,亦有平静无波的。
他却巍然不动,面上不见分毫被点到的仓皇或无措。
“是微臣亲自去审的。”鹤灵渊拱手上前行礼,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冽。
皇帝愣了一瞬,旋即皱起眉头,“这证物也是经你手送上来的?”
“是。”
“为何不细查就断案了?”
“微臣觉得这些证据就足够了,所以没有再去斟酌复查,是微臣的失职,还请陛下降罪。”
皇帝这下哑口无言。
鹤灵渊是奉他的命前去参与此案的,但现在却出了这么一桩事情,弄得皇帝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罚吧,是在打自己的脸;不罚吧,又难以说服其他人。
“姜爱卿,灵渊与你也颇有渊源,此事有些复杂,但他确实算不上多大罪,所以你觉得朕该怎么办?”
皇帝脑筋一转,把这个棘手的问题又抛给了姜仲凛。
姜仲凛心底叫苦,他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真是不该现在就进宫述职请安……唉,姜仲凛暗暗叹了口气。
最后,他只能表情平静道:“既然是鹤大人出的纰漏,自然要由他查清到底是何人作伪证?其次,这件事情本就牵连众多,审起来确实繁琐,功劳苦劳便都应该由陛下您亲自来评定才行。”
皇帝听罢,略扯着嘴角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一时间,御书房的诸位臣子都搞不懂皇帝这捉摸不定的态度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