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
赵二爷老脸一红,讪笑两声。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倒是我疏忽了。”
方未寒挑了挑眉,继续说道:
“关于这个问题,我明天得去踩踩点,看一看那群巡城营的巡逻时间。”
“最好我可以赶在巡城营发现异常之前从南宫出来。”
方未寒双手撑在桌子上,深吸了口气。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天禄殿的钥匙。”
赵二爷蹲在地上,懒洋洋说了句:
“这有何难?区区一道门,又没人看着,直接打碎了便是。”
方未寒单手扶额,一脸无语。
这赵二爷是真的对于长明南宫一无所知啊。
“二爷,那个天禄殿虽然是没有禁军看着,但是它处在灵山龙潭阵的笼罩范围之下。”
方未寒提醒道。
“这护卫南北宫城的灵山龙潭阵和负责守卫长明的乾天通明阵一个品阶,都是旷古烁今的九转阵法。”
“只要能源管够,你拿把枪戳上十天十夜也白搭。”
“哦不,估计在那之前你就被阵法给轰杀掉了。”
赵二爷大惊失色。
“这劳什子阵这般厉害?那岂不是这辈子都进不去了?”
方未寒摇了摇头,沉声说道:
“倒也不是,我身上有皇族血脉,灵山龙潭阵应该不会攻击我。只需要找到天禄殿的钥匙,我就能混进去并且全身而退。”
“只要解决了以上三个问题,咱们就大功告成啦!”
方未寒拍了拍老头的肩膀,伸了个懒腰。
“就这样,明天我再给你额外批一百两银子的活动经费,伱先把
“又有一百两?”
赵二爷一听这话,双眼放光地呵呵傻笑了起来。
“这是活动经费,不是让你喝酒的!”
方未寒扶着腰子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不行,刚才那一番折腾还是有点伤身体。
压抑之后不释放,而是强行憋了回去,我不会得前列腺炎吧。
方未寒忧心忡忡地想。
“殿下睡好啊!别忘了我的银子!”
赵二爷挥了挥手,笑得合不拢嘴。
银子嘿嘿我的银子。
……
……
“方乾义,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有人在怨毒地咒骂着,绝望的声音中是满腔的不甘。
“汝欲行汉王淮阴侯之故事吗?”
“我为你鞍前马后打下了江山,你竟如此对我?”
“果真是……果真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方乾义看着眼前血红色的大阵如同磨盘般缓缓运转,将一个个功勋卓著的战将,一个个他曾经与之举杯共饮的兄弟,一个个地……
碾成残渣。
他身着明黄色盔甲,提着一柄玄金色宽刃重剑,只是冷冷地看着,面无表情。
“荀英,原谅我,这是你们最好的死法,我不得不这么做。”
方乾义低声说道。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那人被血色的火焰焚烧得只剩下了个头颅,然而身为高阶武者的他却还未死去,犹自睁着黑洞洞的眼眶,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即将加为皇帝的人。
这是他最好的兄弟,这也是亲手将他们带到这里诱杀的刽子手。
历尽沧桑的皇帝孤独地站在血色中,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可在他的身后,却是累累的白骨残渣。
“你死后,我不会对你儿子怎么样的,但是世家有可能不会放过他。”
“我只能保证,在我活着的时候,颍川荀氏不会消失。”
“至于我死之后,就看你儿子或者孙子的造化了。”
说罢,方乾义摇晃了下身体,便要转身离去。
那人的头颅冲撞着大阵的结节,激起冲天的血雾,四周似有冤魂的惨叫声在回荡。
“这不是我们打下的江山吗?为何你却要与那群门阀蛆虫共治?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
荀英声嘶力竭地嚎哭着。
方乾义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哈哈哈哈哈,为什么,你问为什么……”
他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就当是,为了天下苍生吧。”
方乾义停下笑声,冷漠说道。
“去你妈的天下苍生,你这个背叛我们的畜生。方乾义,你不得好死!”
荀英用尽最后的力气怒吼道。
冲天的火焰袭来,他的头颅也在漫天大火中化为了灰烬。
……
方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