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声如同见了鬼一般的声音突然从方未寒身侧响起,吓了他一跳。
哈欠连天的方未寒被这一声鬼叫直接干醒了。
他勃然大怒地看了过去,发现是赵二爷发出的声音。
方未寒仔细沉思了一下。
哦对,是我昨天让他守着后院来着,怪不得前门没人呢。
方未寒为自己冤枉了赵二爷愧疚了一秒钟。
“没啥,本王刚刚练成的瞬移秘法,厉害不?”
方未寒随口说道。
“殿下能给我瞬移到对面王寡妇洗澡的院子里不?”
赵二爷闻言搓了搓手,眼睛放光地说道。
方未寒:“……”
“这估计悬,不过也许我可以自己过去?”
方未寒沉默了一下后说道。
“那殿下还是别去了,王寡妇留给我就好。”
赵二爷一听这话,连忙制止道。
“知道还问?去去去,让本王进去。”
方未寒没好气地说道。
他猛地推开了后院的院门,走到了那个已经被挖空的水池旁。
那个宛如黑洞一般的关山藩屏阵已然修复得七七八八,基本回归了最开始的样子。
这倒是不错,以后自己相当于多了一条密道。
方未寒回忆了下昨天下午裴阶教给他的机关开启方法。
只需要按着反方向敲一遍就可以了吧?
于是他忍着困意,成功地关上了这个复杂的机关。
池底的石板严丝合缝地闭锁起来,根本看不出来一丝阵法和机关的痕迹。
这东西确实隐蔽,如果不是自己翻到了浣楼的卷宗,绝对不会发现自家池塘下方还藏着这么一个东西。
世间墨者本就是修士中的熊猫,要不是自己恰好认识裴阶,可能还真的会对这个东西束手无策。
“二爷!”
方未寒招了招手,把赵二爷喊了进来。
“看看这个池子,你不感觉跟咱们王府的周围装扮格格不入吗?”
他笑眯眯地说道。
“作为王府的护眼高手、王室供奉,你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赵二爷的表情有些僵硬。
“殿下的意思……该不会是让我把这个池子再填上吧?”
这话刚一说完,他便连忙摇了摇头。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我一把年纪了,殿下怎么会刚让我抽干,又让我填满呢……”
“这么欺负我一个七八十的老年人,多不好啊。”
小样,还跟我演上了。
之前给你那么多银子,让你填个池子还不乐意了。
方未寒内心冷笑。
他掏了掏耳朵,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啥?二爷你说啥?我这年纪大了耳朵有点背。”
“记得把池子填上水啊!我先去睡会儿。”
方未寒背着手慢慢悠悠地晃走了。
赵二爷木然地孤身一人站在池子旁,看上去有些悲壮。
……
方未寒昨天晚上实在是过于劳累,今天几乎是一沾到枕头便睡着了。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是黄昏时分。
橘黄色的夕阳照在他的眼睛上,强迫他驱散了残留的睡意。
“睡时间太长了,头疼。”
方未寒从床上坐起来,叹了口气。
“明天开始规律作息,我可不想未老先衰了。”
“人死牛还在,或者牛死人还在什么的,实在是太可怕了。”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
方未寒决定去一个老地方看看。
正巧,好久没去张叔的馄饨摊了。
每次去都能碰到陶允姜,方未寒觉得这次去应该也能碰到。
那是一种冥冥中注定的玄而又玄的感觉,就好像自己能够知道陶允姜的行动一样。
这种感觉自从上次他拉过陶允姜的手之后似乎就出现了。
路过后院时他探头看了看,发现赵二爷还在后院忙碌着,老脸苦得像是腌制时间长了的黄瓜。
方未寒觉得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劳动最光荣!
他自行前往了张叔的馄饨摊。
在闻到馄饨香味的同一时刻,方未寒也看到了小桌子前那倾国倾城的少女。
红衣马尾,长剑挂腰,桃腮杏脸,明眸善睐。
不是陶允姜还能是谁?
“几天没见,想我了吗?”
方未寒坐到陶允姜对面的位置上,笑眯眯地看向她。
少女刚刚把一个皮薄馅大的馄饨吃到嘴里,嘴巴撑得鼓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