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玄清的长辈暗暗释放威压,一重一重压下来,伤还没好的郝大人“咕咚”一声就栽倒在地。
麻头癞玉大人冷汗直冒,勉强笑着应了,“玄清弟子是太虚老祖宗亲点的人杰,不会有人刁难,不会有人刁难……”
哪还有半点儿先前的猖狂样,场面上总还要过得去。
灵溪真人出面收尾,慢悠悠道:“玄清偏远干热,难免上火,玉大人见笑了。”
“哪里哪里,确实燥热,时辰确实不早了,在下这就要带着几位弟子启程了。”
“如此,大人慢行。”
郝大人的扈从昨儿死伤大半,残存的几个还有重伤,看着倒地的郝大人,犯了难。
玉大人也没有好法子,他侍女虽多,却是打扇都嫌累手的娇滴滴,也无可奈何。
灵溪真人等大众人难堪够了,才轻飘飘一挥手,用灵力把郝大人送上梭舟。
“多谢仙人道长,就此别过了。”
故作豪气的样子,聂阳看的眼睛疼。
再次拜别后,大师兄带头,方元走在中间,聂阳晃悠悠坠在最后。
云梯还没走完,梭舟已经启程。
方元呆呆看着忽然远去的山门,有些恍然。
大师兄已经走了十来步,聂阳拍拍方元肩膀,又继续前行。
踏过最后一阶,舟上的重重人影一下清晰起来。
看年纪装扮,都是修仙问道的弟子,形形色色的,倒是男多女少,大多是炼气期修为。
他们的目光齐刷刷集中过来,审视打量,满是淡漠。
“这梭舟日行千里,三日也就到了,她们会安排你们的住处,舟上景致不错,”
玉大人靠着仙娥们,强打精神说完,就自顾自的休息去了。
为首的仙娥客气殷勤,“公子们请随奴婢来!”
大师兄登时脸红到了脖颈子,玄清宗上下,仙鹤都是公的,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女娇娥。
“来了!来了!”
他声音响亮粗嘎,引来一串儿嗤笑。
“哧!还公子呢!你看他那傻样,就是南州的乡巴佬……”
“就是,边陲乡野的小门小户,还敢号称玄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大师兄名为理智的引线被点燃,扭头就是一顿狂喷。
“笑笑笑,笑你亲爹死的早,笑你后爹长得老,再敢露牙花子,门牙给你掰了,插你娘的坟上让狗刨!”
“!!”
刚还憨憨的发痴,转头骂人不带换气的,大师兄真有郑师叔的风范。
甲板上的其他人都惊呆了,惊愕的表情卡在脸上,聂阳看见一群呆鹅头上满是问号。
求仙问道,修行之人都自视甚高,总是端着“仙人”的出尘架子,哪见过这样大师兄这款的!
聂阳悄悄后退一步,远离战火。
“哼!狂妄!我是郯城冯家的嫡传弟子冯十一,今儿就让你这不知高低的蠢货,长长记性!”
郯城冯家出过化神期的大能,在郯城算得上小有名气,冯十一自持有些资质,又是炼气期十二重,向来很是高傲。
原本,被老供奉点名的只有方元,他年幼嘴笨,受了冯十一好大的闲气。
可惜这次冯十一惹的大师兄,是筑基期。
旁观的聂阳敏锐的发现,说话间,冯十一眼神有意无意的瞥过右前方,那儿有个身着鹅黄的曼妙女子。
看来,还有逞能立威的意思在,那鹅黄的女子,应该就是冯家有意结亲的余家小姐,余芝台。
聂阳半垂眼帘,悄悄的观察众人,暗暗把名字和各色人物对上号。
大师兄随手解下包袱,丢给方元,“站开些,学着点儿。”
方元乖乖站到聂阳身边,两人再次结成看热闹联盟。
冯十一受不了大师兄的轻视,大喝一声,周身劲气急旋,流矢一样砸过来,武器都懒得动用,只用拳脚要揍大师兄。
十足的轻视,姿态摆的倒是高,可惜也只有姿态高而已。
大师兄撤步侧身,身形微微下沉,一双蒲扇似得大掌一前一后,夹住侧肋,紧盯着冯十一。
两人刚一交手,发出低沉的一声“嘭!”
冯十一如虹的气势停滞不前,斜斜被带出了一尺多远。
大师兄不等招式变老,前掌格挡开冯十一后,三指轻巧的一带,后手立刻肘击冯十一腰腹。
冯十一吃痛,没防住大师兄的力气如此之大,发出一声惨叫:“嗷!”
大师兄单手把人又拎回来,随手掼在地上,赏了一连串的大脚片子。
噼里啪啦又是一通臭骂!
“嘬个大牙花子,等爷夸你是个好尿壶呢你!你他娘的不长脑子,眼睛也是放屁的!吃饱了撑的你惹老子不痛快,不会说话你憋着滚回去喷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