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阳修为再低,也是修行人,筋骨皮肉有灵力滋润养伤着,一般的凡俗人伤不了聂阳的性命,但该疼的还是会疼。
贾家的管家见聂阳动手,立刻就诬陷聂阳是共犯:“还敢反抗,你就是共犯,来啊,把他给我抓起来!”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贾家的管家睁眼说瞎话,信口胡诌的一句话,居然是最接近事实真相的。
可是,这一次,贾家武仆没有闻风而动,一个个围着聂阳,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惊惶。
聂阳带了怒气的一巴掌,扇扁了嘴臭头头的半张脸。
武仆小头头偏在地上,捂着脸万分惊恐:“……你……你是什么人?”
聂阳一脚把人踢开:“小爷是送你见阎王的人!打人不打脸,锤人不锤头,你上来就下狠手!找死!”
其他武仆被聂阳爆发的武力值吓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被人用钉子钉在了地上。
还没走远的人,纷纷停了脚,兴奋地等着看后续。
“你们都是死人啊!这么点儿小事儿还要我亲自动手!”
贾家的管家骂骂咧咧的过来,要亲自给聂阳一点儿颜色看看。
一掌扇翻在地,聂阳抬脚踩在贾管家嘴上,脚尖儿稍微用力碾了碾。
贾家门前静的像是无人之境,能清晰的听见贾管家门牙一颗颗断裂的声音。
“咯噔……咯噔……”
看着管家一脸痛相,聂阳无动于衷,脚尖儿却更用力:“要当狗,就好好地看家护院,随随便便跑出门乱咬乱叫,老狗也是要挨打的!”
看热闹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都是看不惯贾家的人。
“打的好!”
“就是!狗腿子当好就行了!”
“这贾家也是猖狂的久了!终于有人能制住他们了!”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长久被压抑的火山,只需要一点儿火星,就会爆发!
武仆们不敢对聂阳如何,但对欺压惯了的平头百姓还是没好脸色。
推推搡搡的,终于,有人忍不住还了手,乱哄哄的闹了起来!
贾家门口彻底炸了锅。
聂阳不想引人注意,趁着乱起来的时候,悄悄退了出来。
“贾家……哼,边三针倒是挑了个富户大头下手。”
转完整个城内,聂阳没有看到其他痕迹,
还有十天,到现在,只对一家下手,速度实在是太慢。
这样下去,贼圣冯老三的名头来不及打响就没用了。
聂阳心里盘算着,回了望海楼。
刚上楼就见边三针守在楼梯口,焦急的等着聂阳。
“哎呦……公子!您老人家可算是现身了!”
边三针换了身行头,像是个乡绅富豪家的老爷,殷勤的带着聂阳进了雅厅,饭菜美酒样样齐全。
一直到进门坐定,聂阳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把晴儿放出来,站在边三针身边。
边三针脸上的殷勤险些挂不住,收了脸上的得意,小心翼翼的看着聂阳的脸色。
“日头高照,公子用些……”
“你选的是贾家?贾家有什么?”不慎满意边三针的进度,聂阳语气冷淡。
边三针噗通一声跪下了,“公子无所不知!贾家富裕!一家足有半个中州的金银,而且,贾家都是凡俗人,得的都是不义之财,最好下手……”
想起那个在贾家门口失控的大胡子胡求,额头正中间那个圆圆的大疤痕,聂阳来了点儿兴趣。
屈指敲敲桌子,聂阳示意边三针起来说话:“不义之财?说说这个。”
边三针擦着冷汗,只敢坐半边儿椅子。
“这贾家,是前年才冒出来的,一夜之间就露了头,和中州官员关系都很好,也不见做什么营生,但是每月都有一车一车的金银往库房里堆,据说……据说……”
说着说着,边三针看着晴儿冰冷的神色,不敢再说下去。
聂阳有些不耐烦了,“有话直说。”
“是!据说贾家做的是鬼樊楼的生意!”
晴儿脸色一变,眼里有冷刀子嗖嗖的戳向边三针。
“?”
边三针侧了侧身,忍着后背能冻死人的视线,硬着头皮继续给聂阳说贾家。
“就是贾家到处找貌美的女子,想尽办法把人捉来,做局也好,强抢也罢,贾家看上的人没有一个能跑掉的!只要有人写条子,出高价,不管是哪家的女子,贾家就能把人弄到鬼樊楼……”
贾家做的是人肉买卖,还是连骗带抢,强行拐卖的下作手段。
鬼樊楼,是城里沟渠深坑附近的洞眼暗道儿,是最阴暗下等的暗娼窝子,那儿四通八达,昏暗不见天日,是被江湖上亡命之徒自称为“无忧洞”,是这座城最恶心、最阴暗的一面,沟渠暗道里流淌的,不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