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三针听见聂阳声音,本能的感觉到危险,也停了脚,一双手还傻傻的张着,等美人入怀。
“你去把门打开,在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聂阳踹醒了边三针,让他去门口守着,自己则拿了如意梭在手,一错不错的盯着对面的姑娘。
姑娘们瘫软在地,几乎立刻发出了低低的呜咽声。
“要杀就杀,求您给个痛快,我也算是解脱了……”
“柳红!你疯了!”
“呜呜呜……我还不想死……我想回家……”
十几个姑娘尖着嗓子哭,聂阳的耳朵又开始疼。
“我不是要杀你们,我是要防别人,你们怎么味道这么大?用的什么香粉!”
姑娘们压抑的久了,经不起一丝一毫的重压,聂阳拿出的如意梭,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管聂阳说什么,崩溃的她们已经听不见了。
聂阳思来想去,把晴儿放出和她们说话,都是女的,总好说话些。
“你们别哭了,想活命,就好好给我主人好好说话,不然……你们就真的没活路了!”
还真别说,晴儿一出来,阴气陡然一重,还挺凉快,没了刚才乱花渐欲迷人眼的燥热。
晴儿貌美,现在又多了一份儿期许的天真,看起来软绵没有攻击性,花花绿绿的姑娘们才止了眼泪。
聂阳也没有对她们下手,有个胆儿大的姑娘,抹了眼泪壮着胆子回话:“是……香囊……这儿阴冷湿寒,花娘给了香囊,味道浓烈,说是可以去去寒气……”
“扔了!都扔了!”
聂阳屈腿,握拳撑在膝盖上,掩饰雄赳赳气昂昂的小聂阳,有些气急败坏。
“是!是!奴这就扔了!”
边三针正贼头贼脑的听里面的动静,兜脸被砸了一脸的香囊,香粉入笔,魂儿都飘起来了一半儿,呻吟声不自觉飘出了口:“啊~”
聂阳额头的青筋一绷,早晚锤死这个边三针!
暴呵一声:“你好好守着门,要是再有动静,你可以去死了!”
门外的骚动静没了,门里的味儿也淡了。
“好了,都起来说话,时间紧迫,爷问什么,你们答什么!”
姑娘们三三两两的互相扶持着,分了团儿。
“你们都是怎么进来的?”
“回话啊,主人心善,又有本事,听了这儿的事儿,专门跑来查明,还花了好写金子呢!”
刚才花娘抱着金子出去,姑娘们都看见了。
看着晴儿,慢慢的开了口。
“我是被卖来的!”
有一个开口,其他人也纷纷跟上。
这些姑娘,或是被家里人卖了,或是被强掳了来的,或是被自小被拐了的……
总而言之,没有一个是自愿的。
“你们可知道是谁做的?”
半晌,姑娘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说话,好半天才有人开口。
最后还是那个胆大的姑娘最先开口,“是……是贾家……”
聂阳就只看着她说话,“你们都是贾家捉来的?”
“都是,林林总总,我们这几十上百个,都是!”
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看着眼前呜咽哭诉的姑娘们,聂阳心里总觉得不对劲:“这么多?想出去吗?”
“想!”
“我们都想!”
在阴沟地缝里这样活着,突然有了从天而降的希望,姑娘们心里的苦闷委屈终于有了出口。
晴儿听着姑娘们的哭诉,脸上的怨气越来越重,“这些畜生,都该死!”
现在只要一听都该死三个字,聂阳头都大了。
晴儿她只要一念这句话,怨气上头,就牛心左性,开始犯糊涂。
这些姑娘各个都有自己青丝怨,剪不断理还乱,未免事多生变。
聂阳一扬手,打断了乱糟糟的场面,“好了,都别说了,去,把花娘叫来,就说要她来领赏。”
有个姑娘自告奋勇,“奴愿意去!”
说完磕了个头,起身就走了,速度快的聂阳都没看清她的脸。
“晴儿,还没到时候,先救人!”
压下晴儿的情绪,聂阳等着花娘来,好来个瓮中捉鳖。
花娘虽然要紧,出口的那些杀手,也是麻烦……
正想着,聂阳耳朵一动,四处像是有脚步声围了过来!
心念再一想,聂阳琢磨出不对劲儿了。
刚才那些姑娘哭诉的时候,有人一直看着他,她也在哭,也在说,但是,她比别人慢了一步,就像是装出来的。
“不好!你们中间有花娘的人!边三针!快过来!”
不能坐以待毙,聂阳急急起身,想要合力带走这些受苦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