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里正乱着,老祖宗还在找人……”
侍卫威猛高大,在林婉月却头也不敢抬,只能小心提醒。
“那正好,一块儿给我找!画像在我别苑里,三个时辰之内就要给我找着!不然,小心你们的身家性命!”
混世魔王林婉月,素手一挥,掀起腥风血雨一片。
“是!”又一个东锋去了。
“走吧,紫金清微竹你不要,一块儿去搞死那个什么林郎!”
雄赳赳气昂昂,林婉月要去搞林郎……聂阳还比林婉月高一个头,都差点儿没追上。
“你张口就是身家性命,人家威逼还讲究个利诱呢,你光威胁,不怕有人反水?”
“怕什么,有老祖宗呢!给他们十条命也不敢!”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林婉月自己也知道老祖宗的凶横厉害,有样学样。
聂阳不想暴露,没有御剑,林婉月还没恢复灵力,也不想走路,最后坐了慢摇的马车。
说着说着,马车停了下来,到了别苑。
董管家毕恭毕敬,双手奉上一摞画纸:“小姐,这是画像。”
“嗯,下去吧。”
聂阳这才有空细看了画像,乍一看有些奇怪。
“这……是同一个人吗?”林婉月先问出了口。
一个是富贵风流的贵公子,眉眼俊朗,一个是身穿喜袍的凶恶汉,满脸鲜血,割裂的厉害。
聂阳看着,默默叹了口气,“应该是没错了,晴儿日夜惦记,一心复仇,怎么会记不清模样……相由心生罢了。”
晴儿记忆里的好儿郎,自然是他们二人两清缱绻情浓的时候,后来的凶恶汉就是洞房花烛夜翻脸杀人的时候。
也难怪那些画师为难,同一个人,同一张脸,只是变了心,就成了吃人的鬼,能画的出来才怪。
林婉月更是生气,“好啊,都穿了喜袍还生二心,果真不是个好东西!走!我们找他去!”
说风就是雨。
聂阳没动,晴儿还迷糊着呢,满大街乱转,去了也找不到人。
“人都派出去了,你就等消息吧,现在出去也是浪费时间,你不是说要给我送宝贝?就上一盏茶啊?”
“哼,你说的也有理,就让他多活一个时辰,走!我带你去我的私库!看上什么尽管拿,我送你了!”
林婉月被聂阳一激,豪气的很。
茶盏挡了聂阳嘴角得逞的笑意,好买卖来了!哈哈哈……
“行吧,我也跟着你林大小姐开开眼界……”
聂阳怎么也没想到,一天之内,他会来万蛇窟三次,林婉月的私库居然在万蛇窟里。
远距离看看还行,近距离,聂阳有些生理不适,对蛇的厌恶一丝丝从骨髓里冒了出来。
聂阳硬着头皮调侃,想要分散自己的视线:“人家都是看门狗,你这是看门蛇啊……”
“蛇比狗好用,狗太忠心,会死,蛇血是冷的,只要怕我就行了……”林婉月话里有话,刚才高涨的情绪低落下来。
定事想起了那个真正叫东锋的侍卫。
转眼儿林婉月又提了笑脸,去开密室的门,“除了我,这世上,你是第二个知道的,要是你敢偷看我的锁,我就叫老祖宗杀了你!”
聂阳心里刚浮起来的一点儿怜悯也没了,这个杀星妖女!
“我才懒得看!你快点儿开门!”
其实看过太虚真人对林婉月的态度,仔细想想,也能明白东锋是怎么没了的。
太虚真人那点儿见不得光的阴暗心思,他把林婉月视为禁脔,怎能容忍林婉月有个两小无猜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太虚真人也是个心狠的,他要想收拾东锋,都不用自己动手,只要释放一点点的恶意,会有无数把刀对向东锋,名为修炼,实为虐杀,甚至最后打死东锋的贼人,怕也是太虚真人安排的……
聂阳背过身,有些庆幸,自言自语道:“幸亏小爷现在修为低微,样貌也只是清秀,否则,那老逼登还不对我下手?”
林婉月把簪子插到头上:“你老嘀咕什么呢?请吧!”
聂阳回头刚好看见,颇为无奈,这傻大姐,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人,她私库的钥匙就是簪子吗……
聂阳张口就来:“没什么,我说,你这儿这么多不重样的蛇,你都哪儿弄来的?冬天的时候,它们不睡觉?”
“好吃好喝的供着,还给它们服用灵泉,都城里四季如春,哪儿需要冬眠……快来挑东西吧!那个林郎还等着我们去取他性命呢!”
林婉月心心念念的记着要弄死那个林郎,一张明丽美艳的脸上都是杀意。
聂阳却被眼前琳琅满目的宝贝乱了眼。
说是私库,虽然没有太虚真人的大,但却比大燕皇帝的好了不知多少倍。
聂阳一件件看过,林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