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林的就在城南的逍遥庄上,改名叫方如玉,已经叫人看住了……”
董管家看见聂阳:“你怎么还活着?不是从大殿上拖下去了吗?”
格外的惊讶,像是没想到聂阳还能活着一样。
聂阳眼睛一眯,“怎么董管家以为我死了?要为我伤心?”
他顺手赶紧把簪子往袖袋里藏了藏,这个老东西,也不是什么好鸟!
林婉月也听着不对劲儿,“董管家年老心不老,殿上的消息这么快就到了你耳朵了,还真是耳聪目明啊!”
“老奴……老奴……”
董管家‘噗通’一声跪下了,满脸冷汗,眼珠子转的飞快,也没想到一个好的借口出来。
“来人啊!把董管家请去和老祖宗说话!”
林婉月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立刻叫人过来押走了董管家。
话音刚落落下四个人,是先前的‘铜墙铁壁’
大殿上又要再添血肉烂泥了。
聂阳低着头,眼前浮现了吕管事的那张脸,太虚真人脚起脚落,原本只有一瞬,但他却看的一清二楚。
吕管事认出他来了,慢慢凸起的眼球,张大的嘴巴里面血肉模糊,然后……他眼里的惊讶化为了笑意,最后定格。
他在笑什么呢?
“小姐!你?老奴不过一时失言,我可是看着您长大的老人啊!”董管家从震惊到卖惨,自然的像是喝水一样。
“我是个没心机的,都靠老祖宗护着,也分辨不来真假好坏,老祖宗通晓人心,你耳聪目明,又是多年未见,也可以叙叙旧,要是我多心冤枉了你,一定保你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去吧!”
“小姐你!”董管家脸色一变,扭脸瞪着聂阳眼里有了愤恨,“都怪你!”
林婉月木着一张脸,先自贬、后画饼,一套话居然说的滴水不漏。
挥挥手,‘铜墙铁壁’四个人就把董管家给押走了。
倒是让聂阳有些刮目相看了,这个蠢坏蠢坏的千金大小姐,也没那么笨嘛?
聂阳猛地想起:“董管家……他刚看见我万蛇窟出来,不会跟老祖宗胡说八道吧?”
“应该不会吧,他并不知道我有这小秘境……”
这话林婉月自己都说的不自信。
挠挠头,聂阳没了脾气,但是又不放心,奇怪的是,看见董管家,他总能想起吕管事……
“要不,你去看看?别我刚拿了点儿好处,扭头让人告黑状给害了……岂不平白受冤,你那老祖宗非打死我不可!”
林婉月看着怀里的各样毒药,不大愿意,“你也太过多心了,我算着时辰还要去弄死贱人呢!”
“我去就行了!人家事儿主晴儿还没回来呢!你急什么,我把人提来你的别苑等着你,以防万一你去看看,没事儿你就回来,要是有事儿,我这救命恩人,岂不是要被你的懒怠给害死了!”
聂阳可不愿多一丝危险,乐极生悲太潦倒,否极泰来太艰辛,笑到最后的,才是好赢家!
要不然无极殿上被爆头的吕管事,也就是他聂阳的下场。
“不成,你我同去,不然,哪儿还有我的事儿,你们一刀两断把人给砍了,我给尸体下毒也没趣儿……”
林婉月扯着聂阳一起,快马加鞭又回了无极殿,一路如闯无人之境!
路过前殿的时候,沿途宫人一路跪拜,聂阳看的分明,只有那大燕皇帝一身龙袍站的笔直,脸上满是怨恨,一双眼像是淬了毒……聂阳后背凉飕飕,不怕贼上门,就怕贼惦记。
看面相大燕皇帝,也不像是林家人。
聂阳问的直白:“大燕皇帝和你们林家……是什么关系?”
“他们?他们祖上是我林家的马奴。”林婉月毫不在意,说大燕皇帝,和说起路边蚂蚁一样的口吻。
好家伙!
太虚真人当了几千年的老祖宗,林家的一个小小马奴,都能成了占了天地气运的人皇……
什么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不就是,一朝龙在天,凡土成仙尘啊!
“到了!”林婉月撒了缰绳,白龙汗血宝马昂着头,自己去了,聂阳有样学样,也松了马绳。
“老祖宗,先头我问你要清微竹,你还没回我话呢!”林婉月直直闯入殿门,找的借口也是烂的可以,聂阳默不作声,开启了‘隐形人模式’。
“多大人了?还这么风风火火的,女孩子家家像什么样子?”太虚真人闻声立刻收了脸上的狠厉,挡在董管家前面,温吞的和林婉月说话。
竟然半点血腥也不想叫的林婉月看见。
聂阳留心看着,董管家的脸上,已经有了半个鞋印。
“我是女孩儿,我做什么都是女孩儿样,老祖宗,后山那儿的清微竹生的好,你送了我吧!我想要个趁手的钓鱼竿儿!”
“行了,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