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有毒,佛爷我更毒!”
边三针张口吐了根金针,直直戳进了老羊头的眉心。
“额……”老羊头僵着的脖子,忽然一软,没了气息。
聂阳没想到这老头这么好对付,“死了?”
“没气儿了……”边三针伸手探了鼻息。
折腾了这么久,天色已经晚了。
“走吧。”
聂阳刚抬脚,就听见一丝异动。
“嗬……后生,别走,别……走!”老羊头抓着边三针的衣角,苦苦哀求。
“嘿!你个老东西!”
“边三!”聂阳仔细看了老羊头的反应,阻止了边三针的动作。
“后生,我……没时间了,那个术士很快就会回来,”老羊头粗糙的手搭在聂阳手上,凉凉的,几乎感觉不到活人的温度。
“我们村儿上的人,都被他骗进了山,他是在用人养火!喂熟了,他就要下手夺火,上次他的身体烧没了,这一次绝对不会手软,你们要比他快!”
“报仇!报……”
老羊头双眼圆睁,没了气息。
“爷,他说的是真的吗?假的吧……就是骗我们去山洞的吧!”边三针表示怀疑。
聂阳内视检查了下,丹田周围有一圈儿淡淡的青色。
中招了!
什么时候,老羊头准备的那些茶水一口都没喝,他甚至小心起见,没有多靠近老羊头。
忽然有人声在山间回荡。
“哈哈哈,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得跪着求我的解药!时间不多了,你们最好抓紧时间去给我把火找到!否则小命不保啊……”
“谁?”
漆黑一片,看不到人影。
想来就是那个方外术士,害的磨石村绝户亡村,现在,藏起来装神弄鬼的吓唬人。
“你有本事出来,佛爷我拆了你贱骨头!”
声音在山间来回飘荡,没有一丝反应。
“走吧,进去看一看。”
聂阳话音刚落,刚才倒在地上的老羊头,忽然歪了歪脖子,诡异的站了起来。
诈尸?
“什么东西?”边三针一个大跳躲在了聂阳身后。
‘老羊头’活动活动手脚颈椎,刚还僵硬的肢体关节越来越灵活,“走吧,我跟着你们进去,要是想跑,就别怪我不给你们解药了……”
“你带路。”聂阳没有一丝惧意,语气还是得平平的。
他越是心乱,越是要冷静才行,这个术士怕不是什么正经术士,练的傀儡术不但能用到活人身上,居然能用到尸体上,难怪边三针的毒针没起作用。
聂阳想起了郯城的冯家,那个摇动招魂幡的冯十一。
三人又进了山洞,情境却换了。
“这里面儿被那火烧的七出八进,到处都是洞口,火种就在里面,天亮之前,你们给我找出来,收进这瓶儿里封好,我就给你们解药。”
‘老羊头’给了个七彩琉璃瓶儿,看着不像是凡物。
边三针用衣摆裹着手接了,嘴上还不忘冷嘲热讽一番:“你别是在瓶儿上又下了毒吧……你个老东西阴的很……”
“天下有毒就有药,毒就是药,药就是毒,我能毒你们,也能救你们,少跟我废话,时间不等人呐,后生……”老羊头的慈眉善目这会儿看起来格外可恶。
“要是我先找到,也就不用浪费解药给你们了,还省了我的宝贝灵药呢!”
分头探路,还得比这个术士快才行。
边三针骂骂咧咧的探路,“呸,什么东西!亏得佛爷我心善,刚还扶了他一把!居然是个黑心烂肺的乌糟货!真是晦气!”
聂阳一直在看自己丹田的那一抹青色,恍若无物,萦绕在灵根附近,灵力触碰不到,驱赶不走。
麻烦了!
边三针还在臭骂,回声在山洞里不断反复,惹人心烦。
“看看你的丹田,想想这个术士到底是谁。”
聂阳没有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这火生热,要想找到它,跟着温度走就好了,山洞里到处光滑,还得留神脚下。
顺着余温,聂阳毫不犹豫的在错综复杂的山洞里穿行。
“爷,小的无能,只有丹田里的这一抹青色,实在看不出来是什么毒……”边三针有些羞愧,低声慢气,他对聂阳来说,用处实在太小。
“你可听说过郯城冯家?”
边三针很是兴奋,说的十分暧昧:“听过,一般的修行人家人丁稀少,但他家却有点儿奇怪,家中子弟多的很,名字都懒得取了,按出生先后的次序叫名儿……有天资的,满了十八才取大名儿。”
难怪那个冯十一猖狂,名字却是个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这样小的配角儿,聂阳也记不住。
当初为了引开太虚真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