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虎脑的,看这劲头就知道,这是边三针的亲儿子,但是小脸儿干瘪,脸色是不正常的暗黄和青紫。
“大胆!”仆人立刻勒紧了他脖子上的铁链,勒的实儿呼吸一窒,咳的惊天动地。
边三针下意识的往起一窜,聂阳抓着边三针的发髻,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按住,借看火候的时机,弯腰用眼神警告边三针‘冷静’。
城主连个眼神都懒得给,视线一直审视着聂阳的一举一动,“神医说的你们都听到了,灌!”
三四个壮汉拽着四肢,揪着脑袋,都不过实儿的蛮力,城主等不耐烦了单手拽着十二得铁链,仆人面无表情的给实儿灌水,城主还嫌太慢,直接把实儿的脑袋压进水缸里,忘死里灌。
看这做派,这城主何止不是个善茬,要是他善后善得不好,这附近的童子要遭殃了。
聂阳干脆踩住边三针的鞋子,火光摇曳下,边三针一双眼睛通红,后槽牙几乎咬碎。
“哎呦,药也是有灵性的,要是掺杂了人命,可就不好用了。”
声音悠悠的飘散在宽阔的院子里,气氛莫名的紧张,聂阳慢悠悠的搅着鼎里的‘万毒丹’,一副老子就是牛逼,你爱听不听。
“一个炼气期的灵药而已,这么多讲究。”冷笑一声,城主还是松开了实儿。
“要不怎么叫万毒丹呢,就是炒盘菜也没有那么简单,炼丹随随便便好几天!一个外行,什么都不懂,还嫌东嫌西,心头血放这儿你可以走了!”
像是嫌人多碍事,聂阳摔东摔西的不耐烦,本来就看不惯这个石头精,说话更是句句带刺。
“怎么说话的!”城主的狗腿子立刻拔刀,狗仗人势的要给聂阳点儿颜色看看。
聂阳又不是没见过厉害角色的小喽啰,这点儿动静连眼睛都不多眨一下。
“呵呵,高人嘛总是有点儿脾气的,你们守着吧,好好照看着,灵药沾了人命可不行……”城主皮笑肉不笑的走了,而樱娘的那扇窗始终没有开过,什么心爱的美妾,看都懒得看一下。
边三针忍了又忍,人走了,僵硬的肩膀才稍稍缓解,手上一直攥着的柴火已经见了血。
“我去取童子尿来,你守着火,灭了糊了可就坏事儿了!”
踢踢边三针,聂阳把得手上的探棍给了边三针,招呼实儿一起去‘好地方’。
一个一米多点儿的孩子,身上的铁链足有几十斤重,后脖子破破烂烂的没有一块儿好肉,手腕脚踝上的伤口,更是深可见骨,聂阳想拉一把都没有地方下手。
“滚开!”
犹豫的时间,聂阳伸出去的手差点儿被咬了,这小子到是有点儿血性。
“不听我的,你现在就会死,你娘也活不长。”
拖着不情不愿的实儿,到了撒五谷的地方,那些仆人还跟着。
“怎么?听说童子尿是灵药,你们想来口新鲜的?还是你们要动手接?前三十三滴,后九十九滴不能要,这么殷勤,你们来?”
看着斗大的瓮瓶,仆人们互相看了眼色,齐齐退了一步,聂阳挥舞着瓮瓶,把人又逼开了七八步距离。
“我就知道,主人都不在,狗腿子这么勤快给谁看,歇会儿吧,这么大一瓶,早着呢!”
实儿躲在最里面,正在拽铁链,抓紧一切时间和机会逃跑,看见聂阳进来,吓得一哆嗦,表情立刻变得凶狠。
聂阳放下瓮瓶,看实儿一边儿戒备着,一边拼命的挣脱铁链,丁零当啷的声音杂乱的响起,有愈合迹象的伤口再次破裂,混着铁锈气的血腥味儿越来越浓。
“我把他们遣散了,也争取了点儿时间,你要是不想救你娘的话,就继续浪费时间。”
聂阳没有往前多走一步,也没有多的动作,实儿也挣扎的累了。
“你怎么知道我娘?你是谁?”
“你要能听进话,今儿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要是听不进,我就是见死不救的人。”
气势上没有可比性,实儿犹豫了不到几个呼吸,就妥协了,“恩人救命!”
“乖,过来,你胆儿大吗?”
过了好一阵儿,实儿垂头耷脑的出来了,聂阳拎着瓶儿吊儿郎当的在后面,吆喝仆人端着这份儿‘灵药’,。
院儿里,巨大的鼎还在沸煮,加入新鲜的‘童子尿’,实儿乖觉的坐在缸前哐哐喝水,喝饱了就转悠,来来回回贡献了好几次‘童子尿’,仆人抱瓮瓶都抱累了,麻木的脸上透出一股生无可恋,监视的眼睛越来越少,毕竟,没几个人愿意抱别人的尿罐子。
聂阳翘着二郎腿,躺在石头屋顶上晒太阳,悄咪咪把城主府的布置看的清清楚楚,关樱娘的院子离侧门很近,离主院远着呢。
辟毒珠是个好东西,要怎么才能搞到手呢?虽说有胖次在,不用太担心,但是好东西谁嫌多啊?
琢磨了一阵,摩挲着满是刻痕的雷击阴沉木剑鞘,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