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恶人,为什么只剩下你一个了?”
“你敢不敢让老城主看看你的院子?怎么和邬家一模一样?”
“住口!”
“你敢不敢解了邬相文身上的人面亡魂虫?让他想起来试试……”
“我叫你住口!”
“你敢不敢说一说城主夫人的死?倒是意外还是人祸!”
聂阳说一句,蓝房山的脸色白一分,仿佛聂阳是人间的厉鬼,几乎不敢扭头看老城主一眼。
“你怎么会知道?他们都死了,不可能,不可能,都死了……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你不该惹的人!”
聂阳提剑就砍,气势如虹,一把长剑挥出了残影,一招一式都是夺命的杀招。
蓝房山杀机更重,速度快到了极致,躲闪聂阳攻击的时候,手上的断刺吞吐锋芒,不停的扎向聂阳各处的穴位。
老城主伤重,身上的毒还没有解,一个都拦不住,只能捏着聂阳给的灵石拼命的恢复。
“你们在说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蓝房山,难不成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相文身上的人面亡魂虫,真的是你做的?”
老城主每一个字都敲打在蓝房山的心神上,一个晃神,露了破绽。
聂阳看准时机,虚晃一剑,骗的的蓝房山招式到老,错步移位,左手的如意梭注满灵力,出其不意的从背后一个上挑,剖开了蓝房山的后腰,热血喷溅在手肘上,聂阳头脑一阵清醒,横剑压在蓝房山的颈侧。
“蓝房山,你阴暗的心思、你的恶行,害死了多少人,心惊胆战如履薄冰十几年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到底是谁?他们都死了,你不可能知道的,你怎么可能知道?”蓝房山好似疯魔了一样,不停的怀疑聂阳的话。
“你到底做了什么,一五一十的说。”老城主缓缓站起身来,干瘪枯朽的形象消失的无影无踪,身高八尺,俊朗温润。
蓝房山痴迷的看着风采过人的邬云琛,身形一顿,脊梁里的那股气散了。
“云琛。”
蓝房山对着邬城主,温和平缓,没了对着聂阳的狠厉杀意,沉默了一阵,慢慢开口。
“邬云琛,从八恶人到四恶人,从西沙堆的散修到西首城的城主,你我从没变过,不过是个不知来路的小喽啰,你听信他的话来质问我?”
邬城主看了他良久,也叹了一口气,“蓝房山,你不擅长说谎,避而不谈,已经说明问题了。”
“我……”
“要是你没有做什么,为什么变相的软禁我?相文呢?对我用毒虫,你对相文又做了什么,你对雪莹又做了什么?”
“你伤重,不能动用灵力,铁链是为了用药方便……”蓝房山说着说着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聂阳嗤笑一声,蓝房山是真正的卑鄙小人,为了自己那点儿阴暗的秘密杀人成瘾,知情者一个都跑不掉,要不是邬城主在旁边乱了他的心神,自己一个筑基初期,要想拿下他还没有那么容易。
“死到临头还嘴硬,你哪儿来得自信?邬城主只要出去一看就能知道……”
“你闭嘴!”
邬城主慢往洞府外走,“相文在哪儿?”
“在邬家!你的洞府里!他不会有事的!”蓝房山心怀侥幸,还是想要瞒住邬城主,对自己脖子上的龙猫毫不在意,破开的皮肉鲜血直流。
“房山,你到底为了什么?如此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害兄弟、亲人性命?”
蓝房山五指死死的扣进了地面,指甲崩裂,苦苦哀求邬城主,“云琛,你别看,什么都别看……还和以前一样……你别看……”
恍惚下,邬城主已经稳稳的走到了洞府外,一桌一椅,一花一草都和自己家一般无二。
“明明我去你家问你,怎么会是我自己家?不对……雪莹喜欢的江南兰草没了,这儿不是邬家,你?”
邬城主目光如炬,蓝房山再难承受,疯癫似猛击地面,一双手很快血肉模糊,偏头看向聂阳。
“他看到了……全都看到了,都怪你!都是你!”
蓝房山抬手,袖里飞出大量的毒虫,兜头盖脸挡了聂阳的视线。
流火金霞蚁王爬上聂阳的肩头,发出气味信号召集小弟,聂阳急急的后退,一道细微的声音刺入耳膜,偷袭!
龙猫横档在前,同时扔出的三张雷暴符。
蓝房山善用掌刀,只能近距离直击,被雷暴符阻碍的方向,转而掉转方向侧击,不死不休的架势。
就算视线被阻,聂阳凭借一双耳朵,还是能精确判断蓝房山的位置,地上的毒虫,被踩爆时有细微的声音,或黏稠、或脆响。
左手如意梭,右手龙猫,一前一后护住的周身,聂阳按照记忆里的方向往洞府外撤。
“哪里逃?”
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