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阳冷眼看着换了面孔的‘蓝家老祖’,看他如无其事的又说起了“幽都秘宝”……
与虎谋皮,和小人同盟那是最费心力的妥协……
比麻烦事更恶心的是,甩不掉的麻烦!
聂阳皮笑肉不笑的,手下用了死力气,操控死气把‘蓝家老祖’黑心烂肺的内脏搅动的稀碎。
‘蓝家老祖’眉头忍不住的抖动,脸皮抽动,忍的脸色难看,笑不出来了,低声下气的求饶。
“我人手虽多,却没什么线索,你只身一人,也缺帮手,横竖是要联手的,就当……就当上了一层锁铐……”
联手也好,联袂也罢,哪怕与虎谋皮,聂阳也不想和这个阴晴不定的奇葩怪物绑在一根绳上。
聂阳眼风都懒得动一下,“别说整个幽都的死气都听我的,就是你这些不入流的‘人手’,动动手指头,那也会听我的。”
任凭心脏绞动,聂阳一语道破了‘蓝家老祖’的手段。
“你的那点儿诅咒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利用阴阳乾坤草下了个降头罢了……”
“这你都知道!你到底是谁家的后人?”
咒术难习,诅咒巫蛊更是被世人防范禁止的邪术,蓝家老祖’没有想到聂阳能知道的这么详细,脸上的震惊怎么也掩饰不住。
“小爷不是说了嘛,我是你的亲外公!”
聂阳毫不犹豫伸出右手,隔空攥紧拳头。
‘蓝家老祖’体内的死气立刻有了反应,一根根二尺有余的灰色尖刺,由内而外暴突,像是他的体内忽然生出了一个灰色大海胆,活活撑爆了‘蓝家老祖’的人形……
“啊!你!”
一句话没说完,‘蓝家老祖’溃散成了一道黑色烟雾,四周的亡魂纷纷避让,嫌恶里带着点儿厌弃,甚至有的亡魂躲到了聂阳身边儿……
施咒人死诅咒自然会解开!
等了片刻,聂阳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心脏上的束缚绞动还在,他的诅咒没有解开……
这个该死的老壁灯,一点儿都不消停!
聂阳内视自己的时候,‘蓝家老祖’化成的黑烟缩成一团,偷偷摸摸还想溜走,亡魂们愣在原地,憨憨的让开了一条路。
也算是一个奇观了。
“不肖子孙!哪里走!”
聂阳伸手成爪,虚空一抓,死气化为大掌,一把拽回了那团黑烟。
黑烟扭动挣扎还想跑,聂阳单手抓了又放,放了又抓。
几个来回下来,黑烟肉眼可见的变得虚弱。
使出浑身解数,‘蓝家老祖’也摆脱不了死气,更摆脱不了聂阳,好一阵儿才认命的败下阵来。
黑烟‘扑簌簌’沉淀,又成了人形,踩着死气,向聂阳连连求饶,没有手不能作揖,只能不停的照聂阳鞠躬点头。
他身形比刚才透明了不少,就连眼神都清澈了几分。
记打不记吃,畏威不畏德,贱骨头的狗东西!
聂阳没有发现,自从爬出盲蛇地洞,成了现在这幅摸样,他的想法、行为等等一切都越来越阴暗,死气的力量,难以捉摸……
“野外孙,你也不是杀不死的嘛!”
聂阳双手合拢,指尖相对,手掌内推,上下左右齐齐一压,死气凝成了四四方方的一个小笼子。
笼子四四方方齐腰高,外面光滑齐整,内里虽然不大,保管一粒烟尘都跑不处去。
这还是聂阳跟太虚真人学的,太虚真人处置背叛的内贼时,在大燕的皇宫内外挂满了这样的灯笼……
聂阳在梭舟上匆匆一撇,却一眼难忘。
‘蓝家老祖’窝在笼子里,要站不站,要蹲不蹲的缩着脖子,架着两条腿腿,人都扭变形了,才勉强远离了死气,他立刻忍痛向聂阳讨饶:“外公饶命!外公饶命!”
“嗯,好狗!”
聂阳面上冷淡,又狠狠刺了他一句,他实际自己也不太好受。
那乾坤阴阳草在他胸膛里暴虐的上蹿下跳,好好一颗心,被生拉硬拽扯得不成样子,就连肺腑肝胆都被带动的一阵乱颤。
虽然不痛,但是这奇怪的感觉,毕生难忘。
现在就是比谁豁得出去,聂阳被盲蛇的黏液浸透了,成了没了痛觉的面瘫,这倒占了先机……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等到这奇怪的感觉退去,聂阳搓搓手,死气过手,化成了一条细长的绳子。
“外公我心善,嘴笼子就算了,脖套你得有一个。”
“你!只有我能解了那乾坤阴阳草的降头!你别太得意!”‘蓝家老祖’眼刀一立,又露了凶相。
“嗯?你有意见?我很公平的,不介意再动手个十次八次的,彻底清除你这妖魔。”
聂阳食指和大拇指一捏,死气化成的小笼子再次压缩,笼子成了小箱子,里面的‘蓝家老祖’蜷缩起来,鼻头都被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