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人丁……真兴旺啊!”叶荣说出的话轻飘飘的,但落在叶信的耳中,却是剔骨的恨意。
叶信心狠,他问:“老板,古暖暖这一胎,我们要不要和当年魏爱华……”
“不!”叶荣抬手拦住。
他又说:“古家和魏家不同,现今的江尘御和当年的江尘风也不同。
魏爱华那时,江尘风也不过是个有点身份的职员,江家也不过是有点财力的商人,二者都不足为惧。
如今的江尘御,一个人便可压过他们所有人。
他的势头太足,就连我之上的人也要一边要巴结他,一边提防他。如果这个时候,动他妻子,你觉得江家会如何?江尘御又会罢休吗?”
叶信不明白老板为什么会对一个不满三十的江尘御如此高看,“老板,他不罢休又如何,我能确保做到万无一失。”
叶荣老谋深算,他摇头。
“万不可小巧他。高家上次从他手中侥幸逃脱,你以为是高家命大?错了,是江尘御故意放过的。
他如今不能在国内吞并任何一家特大型企业,否则,他大哥的官途就走到了尽头。一旦江氏集团有垄断市场的嫌疑,国家不会放过他。
而且,没有哪
个总统愿意看到一个市长背后有一个商界帝国在支撑。
但是他也不能直接让高氏集团破产,一旦破产,Z市动乱,最后买单的还是他大哥。
所以,江尘御放了高家一条生路。”
叶荣看着窗外还未黑透的天空,江家的后代一个比一个强大,本以为江尘风就止步于局长了,岂料他再次高升。
好在他能压着江尘风的晋升,谁知,江家还有一个更出色的人,江尘御!
若是知道日后他会让江家成为神话,十五年前,就应该把他也杀了。
叶信也后悔不已。
“一个手握经济命脉,被无数经济学家称为商界帝王的江尘御,他若是不罢休了,整个商界就乱了。商界乱了,市场就没有秩序。届时,对谁都无益,无益啊。”
叶信:“老板,我觉得你还是把江尘御想的太厉害了。他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女人和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而让他亲手打造的帝国乱?”
叶荣看着手机上,那个被他宝贝兮兮抱着的孕妇,“是你还不懂江家人。”
江家人都重情。
江老年轻时是个痴情种,四十多年前,为了他老婆差点自毁一生。
江尘风也是个情种,伤了他妻子,盛极
一时的魏氏集团被宣告破产。
江尘御若不是爱护他妻子,他那样的男人又怎么会在公开场合抱她,为了妻子不开心去对付高家,拿着上亿的合同让她妻子玩儿……
爱这个字,在江家人身上太明显了。
叶信不说话了,原来,对付一个人要考虑这么多。
“那,我们就这样放过吗?”
叶荣深吸一口气,视线望着柜子上的黑白照,他说了句“不会。”
“阿信,去查查这个‘死了’十五年的人,她当年是被谁所救,为什么江家一直瞒着她的身份不对外公开。”叶荣看着手机上的江茉茉对身后人吩咐。
叶信颔首答应。
不一会儿,高董的电话打来了。
一年过了一半,按照他们的规矩,高董要将公司这一期的财务状况拿来让幕后人过目。
叶荣让高董进来。
目前,他需要高家这个工具,所以不能把他随意丢弃。
高董手中拿着一份手抄的账目,谨慎的进来。
他双手恭敬的递上准备好的资料,紧张的嘴角下压,低着头,一幅做小的姿态。
叶荣知道高氏集团的情况,所以在检查时,都是轻扫一眼而过。
可是!
后边的账目,他越看
眉头越皱,翻过一页,下一页的情况更严重。
直到最后,他起身,咬牙怒瞪高董,拿着手中的账目,甩在高董的头上。“为什么会亏这么多!”
高董刚进门就知道这个结果不是老板满意的,他告诉原因,“老板,这一切都是江尘御做的。看似他放了高氏集团,实则他在暗中施压。我们的钱是到位了,资金链续上了。可是,任凭再有钱,也敌不过他暗中断了我的所有进货渠道。
平时30亿能买来的货,如今我要高出市场价一倍才能拿到货。定价自然就比市场的价要高一倍。可是,市场上其他同类型的公司从宁式集团进货都是以市场价购入的。
我们价高,销量少。
不仅他在施压,自从席局落马后,苏凛言也几次三番的上门突袭查账,每查一次,银行就会受到惊吓,也来公司查盈利状况。”
高董对着叶荣哭诉,“老板,我这半年来仿佛老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