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滑落,变成凉意,似乎是眼泪。
“姩姩?”
“宋时砚,我会护好你的,定不会让小人害了你!”
沈念慈哽咽的声音却让宋时砚有些许迷茫,好端端的,怎么哭了,还说这奇奇怪怪的话。
什么保护不保护的,什么小人?
宋时砚将沈念慈放了下来,看着哭得泪如雨下的沈念慈。神色刹那间变得慌乱,只能连忙给沈念慈擦拭擦拭眼泪。
“怎么变成娇气包了?”
“我不就刚才凶了你一句,怎么还委屈得哭了呀!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只要能让姩姩消气,要打要骂,怎样都可以!”
少年弯着腰与少女平视,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依然极其有耐心的哄着沈念慈。
面对沈念慈,宋时砚似乎有用不完的好脾气和耐心。
只因为她是沈念慈。
“谁是娇气包!”
沈念慈不满的瘪了瘪嘴巴,气鼓鼓的。宋时砚总是有办法,一下子让沈念慈忘记了伤心。
虽然结果,是去往另一个极端。
“还走不走啦?”
“不走!要你背我!”
理直气壮的,跟个骄傲的小天鹅,仿佛宋时砚做了一万个对不起她的事情似的。
“宋时砚,元宵之后,你们家若是要办什么宴,记得请我去!”
宋时砚被这话说得莫名其妙的,“宋府办宴,怎么可能会不邀请你了!”
沈念慈不搭理宋时砚。
前世,宋时砚就没有请自己去参加这宴席好吧!
虽然自己那时已经嫁给梁执今为妻。
沈念慈不知,那场宴,是宋夫人想给宋时砚相看姑娘。
宋夫人自然知道自家儿子的心思在谁身上,可那时沈念慈已经成婚了。自然是不能把沈念慈请来,乱了套。
宋时砚只当是沈念慈一时兴起说的话,也没有放在心上,两人便就这么安静下来了。
却也和谐,美好。
少年嘴角待在沈念慈身边,总是挂着暖暖的笑意,眉眼干净清冽。背上沈念慈,步伐沉稳得很,慢慢地朝前方走着。
雪渐渐停了,素白干净的雪地,只留下浅浅的脚印,是两人路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