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镯。
姜池心里一点点勾勒出来姜篱的棋局。
“那琢月和汋风呢?”
酒前就已经互相相识一场,此时第一次见面的三人已经对彼此有了认识。
知道要问什么的两人,彼此交换眼神。
夏笙率先道:“我按照吩咐护送你前往临州,在途中找到琢月落脚点,之后听从路线先后前往……儒门城,沂城等地,倘若在路中遇到受苦受难的百姓就必须尽力帮助解决困难,就如途经的儒门城,到沂城时要寻找小姐的故人,找到后让在暗中保护的暗卫护送故人到达洮州。”
“我得到的与汋风差不离。”
齐琛听到此,又道:“这便是你兄长在信中提到我离开的时机,我一直在想是哪位异乡的故人,想来想去都没想到是你这个徒弟。”
姜池听完了所有的讯息,打量着酒中倒影的月色。
平白无故被询问的三人只是诚实地答着。
洮州?临州?
临州,赫赫远名的“豪州”,世人言“临州者,遍地黄金也”。
那洮州呢?黄沙?黄沙?黄沙……黄沙百战穿金甲!甲?兵!那里是不是有兄长的兵?可能吗?
想到此的姜池不自信的否定自己,她不敢下定论,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皇兄要她逃去临州,可是偏偏阿骋确是逃亡洮州,她以为是分散来逃命,可是意外的叛乱俑者,“死而复生”的师傅,与临州大有渊源的恒游赛,这些又绝非偶然。
而最让你起疑的便是明明能逃出来的皇兄,却偏偏留在了梦华宫。
这一切绝不是没有原因的!
梁安、临州、洮州……
敌军、钱财、兵力……
对,姜池明白了!行军作战、成事都要求一个天时地利人和,如今这三地便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一切都是安排好的,这一切都是皇兄的计划。
姜池的脑海里一点点浮现出棋盘,灵光乍现,她想到了蛮戎使节。
想起战乱后蛮戎使节到访求她为妻,而惠文帝推脱到三月后。算算日子,李吟也应该加派人手来寻她了!就算皇兄以三年孝期为由,但是公主总要出面吧。那么,李吟的人就在赶来的路上。姜池又想到现在脸上的容貌,是改变了许多,但是倘若李吟的人赶在他们前面,这后面的路就难走了……
想到此的姜池环顾四周,看见饮酒的琢月和墙外耀眼的灯光,听到旗鼓喧天和欢笑,多像是南柯一梦。
她端起“月色”,原来这就是师傅口中的“夜品梁安酒,梦死见醉生”啊!不可多得,不可多得,既如此,今夜醉一场罢,醉一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