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风移影动,树叶相互问好。琢月一早从梦中醒来,恰好看见树叶醉舞,珊珊可爱。她迅速穿衣,感受生机,随手挽发,自由的风与她共舞,只留下肆意的挥霍。
初升的太阳和自由相会,迎来了艳阳高照。
几人陆陆续续醒来,简单的寒暄,听着姜池昨晚的猜测,各人心中也有了定论。
姜池一行人决定立即赶路,在城内的暗卫护送齐琛前往洮州,而姜池三人按路线继续向前。
众人分道扬镳,好像从未来过一般。
茶馆收到了齐琛的告别信,信中言自己回乡养老,来日有缘再见,仿佛自己就是一个短暂又可有可无的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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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池一行人按照姜篱事先规划便捷又相对安全的路线一路南行,速度随之加快了许多。
随着南下,路上的风景和人更加的饱满精神,时常能看见农民在农田里忙碌,还能看见有人垂钓,好像天地万物都在怡然自乐。
按照计划,他们快马加鞭,除非有特殊情况,他们才会稍作停留。
与此同时,齐琛一行人也在奔赴洮州,赶着与姜骋等人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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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城门似乎都镶着金,巨大的城门挂着大大匾额,鎏金的字——“铭城”。
城门前有商贩贸易,卖着各式各样的东西,三人骑着马从中经过,听着卖力的吆喝声,想到这座城池的富有不免也替他们高兴。如今之乱世,享乐一时便是一时,痛苦一时哪能知道何日翻身。
刚过日沉,不再方便赶路。三人牵马进城准备寻一个地方落脚。
长街上满是琳琅满目和客栈,客栈前站满了堂倌,对路过的人不断吆喝、推荐。
姜池三人一路下来也路过不少地方,在不同的客栈落过脚。但是不得不说,这边的伙计最是热情,连沂城这座向来以热闹著称的地方都无法与铭城相比。
姜池不免多想,这,是不是有点热情过头了?
姜池沉下来和静不下来的琢月一同在大街上溜达、买着东西。姜池留心地从一家家门前走过,看到许多买卖这着同一商品的店家都在较劲,都不是在暗地,而是明面上,有人都已经低价贱卖。
虽然三人都不是生意人,但是从商铺经过,看见店家的表情,心里都生了疑惑。就连一向神经大条的琢月都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琢月拉着姜池和夏笙,悄声的问道:“好怪啊,这里好多东西低卖了好多。”
“嗯,很不对劲。”夏笙闻言也接过话。
姜池也看出来了这一点,但是她思来想去都想不通原因。她还能记得,铭城这座城池,她总是能听皇兄提起这座城池。因为这座城池可是比临州这座“豪州”缴纳税收还要及时的一处地方总是按量按时,不敢怠慢。无论从哪一方面,都可以看出此城的富裕。
既然如此,城中的百姓过着相对富裕的生活,为何还要低价售出,这远不该是一座懂得生意的城该做的事,这完全都是在胡来!
姜池在心里琢磨,还是带着两人继续逛,随后她道:“这里有暗卫吗?”
“有,但联系需要一定时间。”夏笙道。
“嗯。这次,我们不住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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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路逛,逛到天都暗了下来。姜池三人漫无目的地一路走,从城内走到了城外,走到了农户家。
一路走来,姜池看见农田种着自家粮食,看见农户看见他们的警惕。姜池不敢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依旧抱着一副探究心理往前。
琢月不解地跟着姜池,但是注意到她的停下立马跑向前扣门。
敲了好几下,听见屋里的人喊:“谁啊,大半夜的?是不是张家的鸡又跑出笼子了啊?不会飞到咱家里了吧,可没看到啊!哎呀,不是我说啊,大家伙都说了几遍了,修一修修一修,这一天天的啊!”是一位女人的声音,听着好像还很年迈。
老妇人貌似很不耐烦但是脚步声听着还挺快,夏笙静静跟在最后,不动神色。老妇人打开了门,看见了陌生来客,转头便关了门,连一句话都不说。
琢月忙不迭地继续扣门,连忙道:“老婆婆,婆婆,婆婆!我们不是有意叨扰,只是赶路好久了实在是经不起折腾就想着找个地方落脚,能否行个方便?你放心,我们给你钱!婆婆,婆婆!”琢月一遍遍地唤着,也不想累,声音不高不低,听着人心里躁躁的。
下一刻,婆婆开了门,一脸警惕地看着不速之客,怀疑道:“城里有客栈不住,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琢月一听有望,立马妙语连珠、信口雌黄道:“哎呀,您老是有所不知,我们家小姐啊长这么大都没见过稻啊麦啊,分不清分不清那的,一直都想来乡下看看。这下好了,一路啊看了个实实在在,到一座城就要跑去乡下看看,还非要住在人家那,我们这做下人的哪能不听主子的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