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钥匙转动的声音,那扇破旧裹着灰尘披着蜘蛛网的门被推开,干柴反复浇湿闷干导致发霉的味道瞬间呛入鼻腔,惹得众人胃里掀起一阵恶心,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衣衫不整,浑身湿漉,头发凌乱,蜷缩在角落里发抖的姑娘。
这一阵风呼得闯了进来,透过沈桑颐的身子,冰的刺骨,她没忍住哆嗦了一下。
她听闻动静,原本空洞呆滞绝望无光的眸子瞬间被恐惧所笼罩,本能的往角落里缩了缩,整个人紧挨着墙,低着头,抖得越发厉害。
这味道虽难闻,但男人的表情却丝毫未动,直到瞧见墙角的女人,那双深邃的眸子才眯了眯∶“你就是沈家二小姐,沈桑颐?”
闻言,沈桑颐怔了一秒,缓缓抬头,虽看不见,可那张脏兮兮的小脸还是转向声音发来的方向,她小心翼翼的询问着∶“请问您是…是哪位王爷?”
他们的谈话,沈桑颐多少听见一些,迷迷糊糊的,只知道这男人身份尊贵,但并不知是朝中哪位王爷。
“不重要,重要的是本王要带你去个地方。”
话落,宋旬延递给身旁随从一个眼神,那人便立马走向沈桑颐。
听闻脚步声靠近,沈桑颐整个人十分恐惧,也十分抗拒,下意识挣扎想跑,奈何双腿发酸无力还没缓过来,根本无法站立。
便只能爬,却又摸不着方向,只能放声大喊哭着求饶∶“我只想活着回去,求求您放过我吧!”
再抗拒,她也是女子,自然斗不过男子的力气,便轻而易举的被带走了。
“王爷,您这是要带人去哪啊?”
见状,孙嬷嬷立马询问。
毕竟她们收了钱财,那人和背后的人也得罪不起,若是这次没办好事,甚至还把事情败露了出来,终归是落不着好下场的,便只好想方设法劝住宋旬延,以保全性命。
“本王要带人去哪,需要告知你们二人吗?私自扣留秀女,到底有何用意?是受人指使?”
孙嬷嬷:“没,没有王爷。”
“没有?本王虽不管政务,也不在意后宫那点破事,但有些事情,本王心里明得很!”
“王爷,都是奴婢的问题。是奴婢那日跟沈二小姐起了争执,怀恨在心,心存报复,也只是想教训教训,没想弄出个人命来。奴婢知错了王爷,奴婢自愿请示去辛者库受罚。”
月嬷嬷诚诚恳恳,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本王不喜欢弯弯绕绕,都是个惩罚,那谁惩罚,怎么惩罚都一样”话落,男人转身离开,丢下命令:“给本王关进去处理了。”
孙嬷嬷:“王爷,我们是宫里的老人,您若是处置了我们…”
闻言,宋旬延止住脚步,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在街上听说书先生讲了个笑话。
他始终昂头挺胸,背对着二人,回应时,话里灌满了不屑:“本王都敢把刀架在那老太婆的脖子上,有何不敢要你俩的人头?”
那二人的眼底彻底无了光,拼命的哭着挣扎着,嘴里嚷着求宋旬延开恩
但那男人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别给痛快了。”
“是,王爷!”
随从应下后,架着二人进了屋子。
没半晌,屋内尽是惨叫声、哭声,持续了半个时辰才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