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又激动的朝着袁玉珠扑通一跪,开始磕头:“母妃,您要替儿臣做主,有人从中作梗,换了儿臣的新娘子,儿臣想要娶的,一直都是颐儿,您也是清楚的。”
袁玉珠扶着额头,头疼万分,心中那股气,堵得脸色发红发青。
宋旬延洋洋得意的盯着袁玉珠:“儿臣听说这点花盛典沈二小姐根本没有参加,被发现时,被人锁在年久失修的捌阁。”
“年久失修?昨夜又大雨,到底是谁要这般对待我的颐儿?”
宋旬延无奈,见过笨的,还没见过这么笨的,这话都摆得如此明显了,还没有半点醒悟。
只见宋旬盛起身,又要扑向沈桑颐,再度被宋旬延拦下。
“颐儿受苦了,指定是这贱人学你学得有模有样,我才会认错。”
沈桑颐缩着身子,眼底尽是失落,克制着哭意,道:“王爷不必向我解释,姐姐知书达礼,温柔贤惠,更配当王爷的贤妻。愿王爷与姐姐琴瑟和鸣。”
“够了够了!”袁玉珠一手紧捂着胸口,一手拍响着桌子,被这一幕扰得上气不接下气,晕晕沉沉,仿佛随时都能倒下去:“你宋旬盛跟沈桑椹今日已经拜过堂了,大礼已成,任何人都无法改变。沈桑椹就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哀家不管你心悦于谁,你的王妃就只有沈桑椹一人。来人,将盛王爷跟盛王妃送入洞房,无关紧要的人,一律给哀家轰出去!”
得到指令,护卫不顾宋旬盛反抗,直接架着离开了大厅,而嬷嬷扶着沈桑椹紧随在后。
这个结局,宋旬延仿佛不太满意,像是这场让他十分有信心打赢的仗突然就败下阵来一般,导致那张俊脸瞬间沉了沉。
不过没多久,他似又想到了什么,只见他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故作出一副无心之举的反应∶“这挂上这红账子之后,还真是跟那日一模一样啊!”
“够了,今日是盛儿的大喜之日,无端端提那些东西干什么?都过了多久了?什么东西都散尽了,再说了,哀家的盛儿哪哪都好,什么东西整压不住?依哀家看,你是又犯病了,来人,送王爷去太医院。”
“依儿臣看,母妃更应该去太医院。”
话落,宋旬延没顾那老太婆什么反应,而是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
至于沈桑颐,她被云碧搀扶着跟在宋旬延身后。
没走几步,便有一侍女急急匆匆的冲上前来将其拦住。
这人沈桑颐熟,就是沈桑椹的贴身侍女冬衣。
“二小姐,大小姐有请。”
扶着沈桑颐的云碧看向宋旬延,请示着宋旬延的意思。
宋旬延点了点头,便丢下沈桑颐,让云碧随他一块离开。
冬衣明知沈桑颐眼睛看不见,今日也没棍子攥在手中,行动十分不便,但她也没搀扶着,自己走在前方,看都没看后头的沈桑颐一眼。
这不断的吵闹声和鞭炮声,完全搅乱了沈桑颐的听觉,她不知方向,小心翼翼的跟着感觉走每一步。
有几次走错了路,被冬衣毫不客气的拽着辱骂着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