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冬衣冲过去时,沈桑椹已经口吐鲜血,身体轻微抽搐。
然,宋旬盛心里眼里都只有沈桑颐一人,根本没心情去顾沈桑椹是死是活。
少年蹙着眉,满眼心疼,险些要泛出泪来,探出手,小心翼翼的将沈桑颐扶起身来。
生怕沈桑颐再次受惊,少年就连说话的嗓音也放小放柔了不少:“颐儿,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柔弱的沈桑颐仿佛得到什么珍宝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喉咙也咳个不停。
靠着仅剩的力气,钻进宋旬盛怀里,用着那只满是伤痕的小手,轻轻拽住了他胸前的衣裳,微微抽泣着:“盛哥哥,你总算来了,我好…咳咳…好害怕…我好害怕…好怕…见不到你了。”
闻言,少年的心仿佛要被捏碎了一样,将沈桑颐紧紧搂在怀里,犹如失而复得一般珍惜,温柔的安抚着:“不怕不怕,我来了,是我让你受委屈了,是我没保护好你。”
冬衣护主心切,瞥见沈桑椹吐血,呼吸微弱,怎么喊都无意识,便急急忙忙的朝着宋旬盛猛磕着头,哭哭啼啼的向他求救:“王爷,王爷…奴婢求求您救救王妃,求求王爷快些请太医来瞧瞧王妃吧!”
宋旬盛瞧都没瞧那二人一眼,似没听见一般,温柔又小心的将沈桑颐打横抱起:“颐儿别怕,我们走。”
沈桑颐点了点头,双手顺势环住了宋旬盛的颈脖,犹如一只小猫,把头埋进怀里蹭了蹭。
冬衣见宋旬盛抱着沈桑颐要走,连滚带爬的冲到宋旬盛面前跪下,展开双臂,不计后果的拦住了去路:“王爷,如今沈家大小姐沈桑椹才是您明媒正娶的王妃。新婚之日,您若是抱着沈家二小姐离开,实在不妥。”
冬衣生怕宋旬盛忘了,便大声提醒着他,提醒他到底是谁跟他拜过堂,提醒他谁才是真正的王妃。
方才拜堂的,确实是沈桑椹不错,可当时宋旬盛并不知披着红盖头的人是沈桑椹。
原本不提还好,还能秋后再算,如今冬衣这一提,宋旬盛憋着的火气瞬间灌上了头顶,脸都涨红了几分。
他瞥了一眼怀里的人,再次抱紧了些,随后抬脚,精准的踹向冬衣的胸口,将其踹向一旁。
因为怀里抱着心上人,他生怕把她摔着了,力气稍微收了几成。
所以冬衣没沈桑椹严重,浑身只有胳膊,腰部和胸口疼一些。
可能是胸口那阵猛烈的疼还没缓过来,导致她呼吸也有些困难,好半晌都无法张嘴。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奴才。你们干的那些龌龊事,竟还敢提醒本王?还妄想管住本王?什么拜堂不拜堂,本王的王妃是谁,是本王说了算。本王的王妃,始终只有沈桑颐。而那个贱人,爱死哪去死哪去,总之别死在本王的屋子里,滚!”
然,冬衣仍未放弃,忍着痛意,道:“王爷…大小姐可是太后亲自为您挑选的王妃…”
宋旬盛算是听出来了,这狗奴才是要搬他母妃来威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