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锐问,当年我爹被你陷害时,也是这副模样,你知道这种痛了吗?”
沈桑颐刺向周锐问时,留了几分力气,还给他有喘气的机会。
他胸口疼得发冷,根本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瞪着沈桑颐,仿佛要将她生吞一般。
沈桑颐拔出长剑,将周锐问踹倒在地。
恰好,不偏不倚的倒在了周荟只身上。
周锐问心疼女儿,怕砸疼女儿,又撑着一口气从女儿身上离开。
这一动,让他积压在胸口的血液一下子喷了出来。
“周锐问,听好了,我是叶青庭的女儿叶如漱!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被杀,到底是什么滋味!”
说罢,便快步流星走到榻前,还是那把长剑,又狠又干脆的插进邢莹的胸口。
周锐问根本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喉咙发出悲痛的嘶吼。
沈桑颐离开前,路过周锐问身旁,顺势挥了挥利剑,往他脖子抹了一刀。
望着眼前的景象,倒是痛快了不少。
踏出门口,她仰头瞥了一眼天空,眼看时辰不多了,便赶忙离开了。
她并没有回沈府,而是前去盛王府。
就穿着这身被染红的白衣。
盛王府可不是周府,巡夜的守卫不少,而且个个都有些身手。
她一个人虽然也能处理这些守卫,但是,她并不想发出太大的动静惹人发现自己。
若是被发现,她之后的计划也就全毁了。
如今的盛王府也是曾经的叶府,那年大火之后,整个叶府面目全非。
不知是谁的主意,竟将曾经的叶府一比一还原了,挂的是盛王府的牌子。
那日谢阿汝趁着大婚混入其中,已经将府中的一切都打探清楚了,也画了个图纸交给沈桑颐。
图纸上的布局,连狗洞都和叶府的一样。
而沈桑椹现在住得屋子,就是曾经叶如漱住的屋子。
因为叶如漱喜欢清静,而前院恰好靠近街市,所以她的房间特地设在后院。
沈桑颐听谢阿汝说,守卫几乎都守在宋旬盛住的前院,而后院较松,只有四更时,才有几个人路过。
沈桑颐瞧着马上四更了,便待在围墙外观察。
夜深人静,里头的脚步声沈桑颐听得一清二楚。
刚好四更时,那些守卫经过。
过了好一会儿,没听见动静,她便利用着轻功翻过围墙,成功抵达后院。
悄悄摸摸前行,来到沈桑椹房间附近,发现冬衣竟守着门口打瞌睡。
不过不碍事,区区一个冬衣罢了。
她特地放轻脚步,靠近冬衣身后,从腰间掏出一条细小的银针,迅速扎进冬衣的脖子。
冬衣刚疼得睁开双眸,还没来得及转头看清楚是何人,就又合了下去。
沈桑颐生怕冬衣倒下去声音太大惊到外头的人,便扶着她倒下。
紧接着,蹑手蹑脚踏进了沈桑椹的屋子。
住在这个屋子,沈桑颐多少心里都有些不太踏实,所以她夜里也点着烛火入睡。
沈桑颐从袖口处掏出一支手指长短的香,探向烛火,将其点燃。
霎时,香味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