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妃应该也是猜到了,所以把我关起来了,但是没关系颐儿,为了你,吃尽苦头,我也要逃出来。”
沈桑颐从宋旬盛怀里出来,脸上哭得梨花带雨的,甚是惹人生怜:“盛哥哥,外头是不是好多人?我们怎么办啊?怎么跑啊?真的能跑掉吗?”
“谁阻拦我们,我就杀谁!”
“盛哥哥,如果今日你没来,我便想好要自尽了。除了你,我谁都不想嫁,更何况还是你的王兄。我们逃出去吧,找个无人打扰的地方,好好过平淡的日子。”
宋旬盛点了点头,抬手,轻轻擦拭着沈桑颐脸上的泪水:“好,逃出去之后,你就穿着这身衣裳,我们拜堂。”
“嗯!我们快从窗子那边逃吧!我已经叫阿弱把她们引开了。”
宋旬盛扫了一眼屋子,在榻的侧边有一个开了的窗子,透过窗子,便看见一堵高墙。
宋旬盛毫不犹豫的牵着沈桑颐的手往那边走去。
窗子虽不高,可宋旬盛一直以为沈桑颐眼睛看不见,便细心的找了张椅子,先扶着沈桑颐上去,叮嘱她不要动,随后自己则是单手翻了出去,再探手接过沈桑颐,将她抱出来。
虽然大家基本都在前院忙活,后院没几个人看,但这么高的围墙爬出去,也是一件很难的事。
见宋旬盛迟迟未动身,沈桑颐明知故问道:“怎么了盛哥哥,是有人吗?”
宋旬盛望着这堵墙,又望了一眼沈桑颐:“不是。”
若是他自己一人,这墙难度不算高,可是还有一个沈桑颐呢。
沈桑颐穿着喜服本就行动不便,加上眼睛瞧不见,又是个柔弱的女子,她能不能上去是个很大的问题。
“是不是墙太高了?”
沈桑颐问。
宋旬盛轻“嗯”了一声。
闻言,沈桑颐脸上难掩失落:“很高吗?我回来时眼睛就瞧不见,没见过府里的墙有多高,对不起啊盛哥哥,为难你了是吗?要不我不走了,这太危险了,我倒是不碍事,我怕你摔着,我也怕你被发现,被太后责罚了怎么办?”
沈桑颐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的往外掉,眸中灌满了心疼。
瞧着沈桑颐如此模样,宋旬盛心都要碎了,赶紧把她搂入怀里:“都这样了,你还为我着想?别怕,即便跨越刀山火海,我也得带你走。”
说完,拉着沈桑颐往一旁走,把她藏在角落里:“你在这儿等我,我很快就回来带你走。”
沈桑颐紧紧抓着宋旬盛的胳膊,依依不舍道:“盛哥哥你要去哪?”
“别害怕,别担心!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我去找阿弱,叫她给我拿些工具来。等我!”
安抚了沈桑颐两句,便转身走了。
等宋旬盛一走,沈桑颐便立即抬手擦了擦眼泪,收起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如今挂在脸上的,只有冷漠和杀意。
她看着宋旬盛走远,便单手翻进屋子里。
不知何时,于子弱便在里头了,她看见沈桑颐,赶忙迎了上去:“阿姐绝了,刚才那副模样,我看了都心疼。就这小墙,阿姐两步都上去了。”
此刻沈桑颐已经没多少心情同于子弱开玩笑:“办得怎么样了?”
“放心吧阿姐,宋旬盛逃出来的消息,已经在宫里宫外散开了。他进来你屋子时,也有人看见了,该让人听见的话,也听见了。还有阿姐安排要带走的人,我也已经带走了。最重要的东西也就位了,就等阿姐了。”
“沈端和钟翠呢?”
“原本在大厅迎客,现在就在阿姐想让他们在的地方。”
这一切沈桑颐甚是满意,扬了扬嘴角,抬手利落的摘下凤冠,被束起的秀发顺着缓缓撒落在她身后。
她拿起凤冠不屑的扫了一眼便扔在地上:“阿弱,走,放烟火去。”
“是,阿姐!”
于子弱应下后,便先离开了屋子。
待整个沈府发出第一声巨响时,沈桑颐才提着长剑拉开屋子大门,毫无顾忌的,大摇大摆的往着东院走。
随着前院大家的尖叫声哭声逃窜声,第二声巨响响起,没一会儿,便看见大火和浓烟在四处滚起。
接着是第三声,第四声,一刹那,整个沈府便被浓烟和大火所包围着。
烟呛得很,还大得根本看不清路,可沈桑颐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仿佛能透过烟雾看得清每一步路。
她目光坚决的正视着前方,大步大步的跨着,往那个方向走。
有几个府中的侍女逃窜时不小心撞上了沈桑颐,还未张口,便被沈桑颐持着剑挥了两下解决了。
“救命啊!救命!有没有人啊,我沈端还在里头,给我开门。”
“来人呐,救救我和老爷!”
听着前方传来呼救,沈桑颐那灌满恨意的眸子顿时锋利了不少,而手中的剑,下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