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旬延不为所动,因为他根本不吃这一套,捏着她下巴的手,稍加用了些力。
大概是疼,沈桑颐出于本能求生的反应,便抬起双手抓住他那只手,使着些力,试图扯开。
奈何宋旬延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她根本没办法制止,哪怕是一点点都没有。
“你哭哭啼啼这一套,也就只有对宋旬盛有用,对我…”他轻笑了一声,眼底掠过一抹阴狠,那只捏着她下巴的手又挪到她的颈脖上。他毫不在意她的感受,使了三分力掐住并且往前一带,接着把嘴巴凑近她的耳边,用着只有二人这个距离才能听得见的音量:“一点用都没有。我甚至还会觉得很烦,甚至想把你杀了。”
沈桑颐不再挣扎,松开抓着他胳膊的手,整个人绝望到一丝求生的欲望都没有:“若是不能和盛哥哥长相厮守,那请三王爷动手吧!”
说完,便闭上了双眸。
“你就这么爱他?”
“是!”
沈桑颐几乎没有犹豫。
闻言,男人心底勾起一抹不悦,手又稍加了些力,清晰的看见沈桑颐的颈脖红了一圈。
“虽未拜堂,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想死?哪有那么容易?我就要把你留在身边,就要让你和他分开,永远都不能在一起。”
话落,宋旬延这才松开她。
沈桑颐瘫坐在地,有些后怕的用手抚在自己的颈脖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而浓烟却趁机滚入她的喉咙里,让她猛地咳嗽了起来,刺痛感也接着袭来,使她难受至极。
即便如此,宋旬延脸上仍然布满了寒意,寻不到一丝的心疼。
他站起身来,漫不经心的整理了一下方才被沈桑颐攥过的衣裳:“这身喜服可是为你穿的,都要被你弄坏了。”
沈桑颐还没缓过来,继续咳嗽着,没搭理他。
他又扫了一眼沈桑颐:“你这身衣服回头扔了,我不喜欢你穿着被别的男人摸过的喜服再嫁给我。”
“我不要和你拜堂。”
好一个倔强的小白兔。
她缓了好半晌才抛出这句话。
“你不要是你的事,现在是我要跟你拜堂,你再反抗也没用。”
话落,男人弯了弯腰,探出手,紧紧抓着沈桑颐的胳膊。
他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又出了一股猛力,将地上的美人狠狠拽起。
未等她站稳,又拽着她大步大步的往前迈。
而沈桑颐的脚方才受了伤,走起来十分吃劲儿,这下被他大力拖拽着走,更是无法忍受疼痛,便大声的喊了出来。
宋旬延一开始没注意,以为她只是不想跟自己走才做出反抗,便又使了不少力。
“三王爷,我…我腿受伤了,你行行好,饶了我吧。”
直到沈桑颐开口,男人才停下。
他烦躁不悦的蹙着眉,看向沈桑颐腿时的眼神隐隐闪着怒意。
此刻沈桑颐的伤口比刚才更大了些,周围已经被血侵占得看不见一丝雪白的肌肤。
顿时,宋旬延便明白了宋旬盛为何一直背着她。
“我不是宋旬盛,我是不会心疼你的,更不会背着你抱着你。”
丢下这句话,他又没给她做好准备的机会,再次拖拽着她走,力度明显比刚才更大了些,就连脚步也迈得更大更快了,是完完全全不在意她的一切。
沈桑颐忍着痛意,一瘸一瘸的跟在他的身后。
她知道宋旬延这个人比较敏感,容易察觉到什么。
便不敢做出什么其他的小动作,只是借着提着裙子的手势,攥紧了拳头。
心里那股恨意,便悄无声息的加重了。
宋旬延拽着她走出后门,只见面前有一只头顶着红色彩球的棕色宝马在候着。
不知何时,男人拽着她胳膊的手又环在她的腰上,她背贴在他怀里,还未等她来得及反应,他便毫不吃力的单手抱着她踩着马镫上了马。
整个过程很快,仿佛跟没抱着她一样轻松,只是三两下就把她带到马背上坐得稳稳的。
而宋旬延就坐在她身后,手穿过她腰的两边拽着缰绳。
随着他“驾”一声令下,马儿便不顾一切的带着他们快速往前奔跑。
这种速度对于叶如漱而言,不算什么事,甚至她还骑过更快的呢。
只不过她现在是柔弱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沈桑颐,便只能佯装出一副十分恐惧的模样。
她顺势紧贴在宋旬延怀里,闭着双眸,嘴里时不时尖叫两声。
“王爷,我真的害怕,你能不能慢一点?”
宋旬延像是没听见一般,又“驾”了一声,使马儿再次加速。
沈桑颐尽是无奈,这人就喜欢唱反调,真是幼稚。
不过,经过方才那么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