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觉得老二现在并不在宫里?
那她在哪儿?
丞相府?
还是贵妃名下的庄子上?”
林好好摇头:“应该都不是。”
这些地方都太容易被猜到了,目标又太明确。
搞不好会被人抓住把柄。
文贵妃没那么蠢。
她看向子桑玉瑶问:“公主觉得,如果公主是文贵妃,绑了个人,会藏在哪儿呢?”
子桑玉瑶沉默,她沉思了片刻。
“如果自己母家不能藏人的话,那就送到与你同样有仇的人的手里。”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同样有仇...
除了王满,好像只剩个范家嫌疑最大了。
一行人立刻扬鞭,骑马奔向城外。
王满在店内扬声喊:“你先把我们的毒解了啊!”
他看着身边昏迷一地的侍卫有些心惊。
这个女人到底还有什么本事是他不知道的?
......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进城。
这里枯树枝积雪较多,不容易被他们发现,却可能遇见猛兽。
你小心点。”
林沅沅嘱咐。
此时她的嘴已经冻得发紫。
却没发现,男人的衣衫早已干了。
君清尘看着女孩儿挑眉。
果然是鲜血特殊,体质也比一般人好吗?
林沅沅专注地在找方向,她抱着自己哆嗦。
在山上,没有人比她更熟悉了。
因为担心被人发现,所以二人并没有走官路。
君清尘踉跄着跟上,他笑得一脸轻松:“有英雄保护,我自不怕的。
只是,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也算同生共死,还没请教姑娘芳名。”
让他瞧瞧,是谁家姑娘这么虎!
她警惕地用竹棍插死一条毒虫,面无表情道:“林沅沅。”
君清尘浅笑,声音如玉石相碰:“在下尹尘,幸会姑娘。
我们这也算是交了个朋友吧?”
“勉强。”
她一脸嫌弃的模样,看得出很勉强。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嫌弃。
君清尘也不恼,开始与她闲聊起来:“林家,京城哪家的林家?林知府?”
他大胆猜测:“你不像那个老头的女儿。
难道是城北林员外的女儿?”
又想起那个老头尖酸刻薄的脸,也摇头。
可是京中还有几个林家?
他只知道这两个。
看林沅沅身着,以及手腕上的镯子,都不像贫穷人家的女儿。
可看她对山林的熟识,以及热烈的性子,又不太像贵门家的千金。
他离开京城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是林沅沅也有些心慌,遂开始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天:“我随娘姓,我娘你不认识。你猜也猜不到。”
随娘姓?
“这还真是少见。”
可他还真知道一家,只是不知那家人姓什么。
他眸光一闪,回忆起长明对他讲起的八卦。
“难道是玉液珍馐的老板?”
林沅沅明显惊讶了一下,旋即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君清尘眼底浮起了抹兴趣。
这个女人他可听说过,听说最近让贵妃吃了个大亏。
今天他还去人家买了桶奶茶呢!
很是好喝。
又忽然想通,难怪有官兵绑她,原来是贵妃捣鬼!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边:“沅沅,上次我中毒你为什么给我喝血就好了呀?
是什么戏法吗?”
他似无意提及。
林沅沅虽然是个没头脑的,却也记得娘交代过的话。
对任何人都不要透露自己的血有问题,不然,很有可能会被当成血包。
人心难测!
她故作随意一笑:“是我当时剑上有药,想把剑上的药抹手上喂你,却不小心割伤了手。
总不好直接让你饮剑吧。
也算是戏法,跟我的血可无关。”
这一路,林沅沅都表现得恹恹的,虽然她很勇敢,却还是忍不住压力大。
尤其是天色越来越黑,他们越来越辨别不清方向。
林沅沅再勇敢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哪儿经历过这些。
又极度的寒冷。
她强迫着自己坚强!
却一路寡言。
这明显掩饰的笑容,人精一般的国师自然不信。
君清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