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祖父。”她一遍一遍的呼唤着眼前的人,心中却隐隐刺痛着。
“祖父”
“在,在。”祖父一遍遍的应声不厌其烦:“小七要平安的长大。”老爷子絮絮叨叨,说着一些让她平安顺遂的话。
长生有些疑惑,总感觉哪里不一样。
“万化千变不生死,不灭无声似长生。三分问道于世人,七方归途问天命。”老爷子创了一首诗,便为她取名长生。
小七是她的乳名,这样的名字很常见,小孩子能承受得住,所以迟迟没有给她取大名。
长生一听到这首诗就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小嘴咧开开心的不行。
祖父坐在椅子上抱着他,晒着阳光,阳光洒落的那一刻,心里头跟着暖了起来,那棵雪松竖立在那里,遮挡一些阳光,它的枝干散发着草木香。
悠悠间云层遮挡了光亮,她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温暖的梦乡,这一刻她是幸福的。
一个月过去了…
南柯一梦,不过是空欢喜一场罢了。
长生的手忍不住不住扶上面颊湿润的泪珠,在脸上缓缓流淌。
“假的,都是假的。”
“怎么都是假的呢?”她或许需要一段时间平静,长生在那一段美好的幻境中重新的回到了小时候。
是祖父
那是幻境,可祖父的爱不是。
祖父是天底下对她最好的人,祖父教了她很多东西,给她留了很多东西。
祖父怎么没有温度呢?长生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过去了,祖父在她生辰后便过世。
不过是她贪恋梦中的虚幻与美好,才迟迟不愿意出来,长生的母亲重男轻女,觉得没生出男孩便是长生克的,是因为这个扫把星所以才没有新生命降临。
她的母亲一直在较这个劲,所以对长生一直横眉冷对、非打即骂,长生出生在一个雪天,那天刺骨的寒风如刀子一般,直往身体里头窜,可那不过手掌大小的小孩便被裹了起来,扔到了雪地里头。
是老爷子,也就是长生的祖父把它捡了回去堪堪养活,东一家西一家带着她借的羊奶,再后来村里的那只羊被杀了,祖父凑齐了家里所有的钱,买了一只母羊,那是祖父治病的钱,祖父眼睛出了问题,看不清东西了走路的时候跌跌撞撞,再后来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人把那羊毒死了,小小的长生只能喝些糊糊,那小羊子死之前下了个崽子,可小羊没了妈,没奶喝,最后自己玩的时候上吊吊死了。
长生被养活了,她娘亲知道后,到老爷子家里头搜刮了一遍,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临走的时候还想掐死这个小扫把星,不过被老爷子发现了,便给轰了出去。
在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长生的父母把她抢了回去,又成日里以折磨长生取乐,让她日日吃不饱饭,长生一开始的时候还哭,后来只能抓着一些虫子往嘴里吃,一开始她总是哭着想找祖父,可每次她都会被打的遍体鳞伤,身上没一块好的地方。
七岁那年娘亲把她,推到了水里,差点被淹死,八岁那年她差点被卖了,可是太瘦了没人买,怕买回去就死了,长生也算是逃过一劫,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有说过一句娘亲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