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万才喜出望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声哀求胡秀儿一定要帮忙。
还让她不要再等两天,明天就去京城帮他问问。
并且承诺事成之后,胡秀儿要猪都按最低价,还给她一个月的账期,不用次次拿了货现结。
胡秀儿做出一副为难状,在马万才的再三恳求下,勉强同意明天就去帮他问问。
回去路上,李四全一脸好奇地问胡秀儿,“掌柜,你竟然认识袁记酒楼的掌柜啊?那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听说一桌席面起码得五两银子呢。”
胡秀儿笑笑,没说话。
她现在还不认识袁记酒楼的掌柜,但是上辈子认识,她有把握说动袁掌柜从马家猪舍拿货。
等她挖了钱有福的墙角,再联合几个肉铺一起打压,看钱家肉铺还怎么翻身。
胡秀儿心情愉悦,一甩鞭子,骡子哒哒跑了起来。
天色不早了,南塘村离镇上二十多里呢,不跑快点,天黑都到不了家。
李四全坐在板车上被颠的左右摇摆,依然扛不住困意,不由自主打起了瞌睡。
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猛地一颠,整个人都差点被甩出去,吓的他立刻醒了,赶紧抓着车框问,
“咋了?咋了?”
“轮子卡沟里了。”胡秀儿已经跳下了车,弯腰看到车轮被卡进沟里,不由眉头紧皱。
她记得来的时候没有这么深的一道沟,是她记错了?还是这条沟是刚挖的?
胡秀儿伸手抠了块沟里的土,捏了捏,有些湿。
这分明是才挖好不久,不好,这是有人设伏,他们遇上劫道的了!
胡秀儿立刻就要把车轮抬出来,却听到李四全闷哼一声。
她急忙抬眼看去,只见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个蒙面黑衣人,一棍把李四全给敲晕了。
“哪儿来的狗东西,敢劫姑奶奶的道,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胡秀儿迅速从车把手下面抽出放血刀,她以前贩猪的时候经常遇到打劫的,但是像这种天都没黑就跑出来的悍匪从没见过。
刚冲到黑衣人面前,忽然背后发凉,胡秀儿想也没想就挥刀往后劈了过去,哪知迎面却撞上了一团白烟。
她心下大惊,立刻闭气,可为时已晚,白色粉末扑了她一脸,她顿觉头晕眼花站不住脚,勉强劈了几刀,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时候胡秀儿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她感觉自己被扛了起来,不由心下大骇。
这不是打劫,是冲她来的!
胡秀儿不由后悔万分,她不该那么自以为是的。
迷药这种东西她听爹说过,不是寻常人能有的,爹也只在走镖的时候遇到过,胡秀儿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在这小小的东河镇遇上。
用了迷药,还请了练家子,钱有福找她报仇竟然下这么大本钱,胡秀儿觉得自己真是小瞧了他。
彻底失去意识前,胡秀儿猜测钱有福可能是要把她给绑去卖了。
她一个孤女,路上遇到歹人见色起意,把她给绑了去,多么合情合理,一点都不会引起别人怀疑。
但凡她能逃过此劫,她一定要宰了钱有福那个老王八,竟然敢让人绑她,狗东西,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胡秀儿不知道的是,她不是自以为是,单凭钱有福可绑不了她。
这俩黑衣人还有迷药都是罗威安排的,钱有福只负责派人盯着胡秀儿,给罗威通风报信。
这边一得手,钱有福立刻派人通知罗威。
罗威正在后院跟通房厮混,听到小厮来报,顾不得自己箭在弦上,立刻提起裤子,大声命人备马。
他要去享用泼辣小寡妇了,家里吃惯了的清粥小菜,顿时没了滋味。
急不可待走出后门,却被崔武拦住了,崔武盯着罗威问,“你瞒着我从赌坊调走了两个打手,还拿了一包迷药,这是要作甚?”
“帮一个表舅收笔烂账,这点小事你都要过问,你最近这么闲怎么不去找小寡妇算账?”
罗威嬉皮笑脸,挑眉促狭道:“不会是被小寡妇吓破胆了吧?”
崔武没好气道:“你整天满脑子除了女人还有啥?你没听姨夫说最近城里来了一群人,来路不明,还个个身手了得,让咱们小心谨慎点吗?”
罗威愣了下,浑不在意笑笑,“咱们西山县离京城这么近,每年来路不明的人多了去了,你们整天小心这个担心那个,你们不累,我看着都嫌累。”
崔武见他不上心,还想再劝,“这伙人跟以往的不同,姨夫说可能是京城来的,兴许跟上面的大人物有关,你——”
罗威不耐烦听,甩手打断道:“行了,我还有事,你别唠叨了,听得我耳朵都要生茧了。”
说完,翻身上马,甩鞭走人。
崔武无奈地长叹了口气,想了想,命人叫来罗威身边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