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人怀疑梁王宝藏子虚乌有?”楚棠反问。
对于风见齐的说辞,楚棠是大感意外的,没想到对方连梁王宝藏这件事都存怀疑的态度。
只见风见齐一脸肃穆说道:“风某充分调阅了当年的案卷,也找了一些参与过当年之事的老人问话,没有任何梁王宝藏的记载和传说。”
楚棠无语说道:“梁王明知要亡,临死前藏点东西给子孙后代,难道还要昭告天下吗?肯定是怎么周全隐蔽怎么来啦!”
风见齐辩驳:“如果宝藏规模很大,是梁王一个人或几个人能藏得了的吗?”
楚棠愣住了,是哦,如果说这宝藏是给后人恢复辉煌用的,搞不好里面甚至还有刀兵甲胄,那仅仅是搬迁的量都大到惊人的地步了。
风见齐又说:“按照那周子宇的说辞,梁王藏好宝之后,还把线索一分为三,让信任的心腹带着遗宝线索突围,其中就有人陷落在朝廷手中,却连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你觉得合理吗?”
楚棠不耐烦了:“风大人,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他对所谓梁王宝藏没有任何觊觎之心,只是好奇,并无期待,是否为真,更不在乎。
风见齐看了看楚棠,声音低沉:“风某是想楚班头莫要被梁王宝藏晃了眼,与那些人接触,不仅要听其言,还要观其行,这才能判断他们的真正用意。”
“风大人的意思是说,梁王宝藏可能是一个幌子,他们真正的目的在别处?”
风见齐摇头说道:“这风某实在不敢断定,目标得到的信息太少了,无法分析出来。总之,你多方小心,莫要大意就是了。”
楚棠还是皱眉说道:“铜镜,铜镜架子,藏宝图,还有什么钥匙,如果不是为了宝藏,他们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取每一样东西,要么是从朝廷这边火中取栗,要么是在武林门派那里虎口夺食,每一次都有让他们暴露的危险!”
风见齐脸色严肃了许多,道:“所以说,更要留意他们接下里的动作,找出他们真正的意图。楚班头,你肩负重任,万万不可疏忽。”
楚棠没好气说道:“这是要命的买卖,楚某敢粗心大意吗?”
“如此便好。”风见齐点点头。
楚棠又问:“风大人,你说你们早就到风骑镇了,那是否有留意到周子宇一行的踪迹,他们为何离开此处,赶去昌郡了呢?”
风见齐苦笑摇头:“如果风某能探知到他们的底细,哪里还需要楚班头你去涉险?”
楚棠露出忧色:“无缘无故撇下楚某,连铜镜架子都不要了,如此反常,楚某实在有些担心。”
风见齐断然说道:“楚班头莫要杞人忧天。如果你真的露出了马脚,他们怀疑于你的话,更不会放任你不理,反而先要召集人手快速把你解决了。风某猜测,他们确实遇上了急事,不得不立即离去。”
楚棠暗地里翻了一个白眼:敢情不是你去冒险,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哦对了,风大人,那周子宇说之前楚某所上交的那面铜镜已经送到了梁州总督府,还说取铜镜一事他们已有妥善安排。你觉得铜镜还安全吗?”楚棠想起这茬来,连忙提醒。
风见齐脸色不善,沉声说道:“风某猜测估计不妙了。”
楚棠暗暗奇怪风见齐并无紧张的态度,问道:“风大人好像早有预料的样子?”
风见齐嗯了一声,道:“总督府与其他机构不同,一州军政大事都归其管辖,平时进进出出的人五八门,既有官场人员,也有军方人物,甚至于武林人士也能涉足其中。说句不好听的,整个总督府就是一个大漏勺,稍微有点本事的人都能进去溜达几圈。有心算无心之下,哪里能护得住一面毫不起眼没什用处的铜镜?”
楚棠问道:“既然风大人早有预料,为何不派缁衣卫之人提前护卫它?”
风见齐笑了笑,不说话。
楚棠先是疑惑,很快又恍然,脑海浮现一个词:钓鱼执法!
风见齐就是故意的,恨不得周子宇一方赶紧把铜镜弄走,目的嘛肯定就想看看铜镜的用途,也就是周子宇最终的意图。
周子宇没有动作,反而是没有破绽的,缁衣卫也无法随之行动。
现在有他楚棠在周子宇身边卧底,风见齐更希望后者能够齐聚所谓梁王宝藏所有的线索,从而探知这宝藏的真相!
“他大爷的!”楚棠心里懊恼不已,“我还是太年轻了!这些官场大佬心里的弯比蚂蚁窝还要多!”
晃了晃脑袋,楚棠看看天色,道:“不能多待了,楚某得立刻赶去昌郡,不然会惹他们怀疑了。”
风见齐神色也认真起来,拱手说道:“那就辛苦楚班头了。你记得留好暗号,风某会一路跟随在后。”
楚棠嗯了一声,说了一句“再会”,当即施展轻功往河里上空掠去。
风见齐见状愣住了,眼前的河虽小,却也是相对来说的,最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