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珍手脚不干净,偷盗我们陈家的东西,我们自家的事情,哪轮得到旁人插手!”
陈江涛的声音隔老远就能听到,站在他对面的是临河村村民,纷纷开口骂道:“她嫁到我们临河村,就是我们临河村的人,轮得到你们管吗?”
“你们陈家都是一群白眼狼,有没有把她当作自家人看!”
“那东西本来就是素珍自己的。”
陈江涛怒吼道:“反了天了,敢跟我们陈家作对,我告诉你们,等我侄儿青元回来,你们统统都跑不掉。”
“呸,陈青元早跟你断绝关系了。”有人大叫。
陈江涛冷笑道:“断绝关系也是我侄儿,你们却是一群外人,你猜他会站到哪一边?”
话音刚落,突然间一道白影从天而降,抬手一巴掌将陈江涛甩飞出去。
现场鸦雀无声,突然有个临河村的小孩叫道:“是米娃子!”
站在他身边的大人连忙捂住孩子的嘴,一脸惶恐地朝陈青元道歉:“对不住对不住,陈仙师,小孩不懂事,口无遮拦,您不要跟他计较。”
陈青元自然不会跟一个小孩计较,朝旁边看了一眼,几个陈家人正揪着陈素珍的头发,见状连忙松手后退。
随后他看向人群,伸手虚抓,直接将崔桂芬抓到了手中。
“啊!”
崔桂芬尖叫一声,肥重的身躯上每块肉都在瑟瑟发抖,“好侄子,你……你回来了。”
“陈青虎呢?”陈青元冷冷问。
“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他会跟你一起回来呢。”
“嗯?”
陈青元直接掐住她脖子,寒声道:“害死我全家的凶手,陈青虎也有份,昨天他逃出了灵剑门,会连亲娘也不顾?”
“青虎怎么会害你呢,他真的没回来过啊!”崔桂芬吓得哭了起来。
陈江涛捂着脸道:“好侄子,青虎是真没回来,我们只听说灵剑门发生巨变,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以前是我们不对,但咱们都是一家人,身上淌着陈家人的血,何必这样呢。”
陈青元充耳不闻,直接挥刀架在了崔桂芬脖子上,“你不说,我现在就砍下你的脑袋。”
“我……我真不知道啊,好侄子,求求你别杀我,我不知道青虎怎么得罪你了,我真不知道他去哪里,他也没回来过,你放过婶子吧。”
崔桂芬吓得嚎啕大哭,身前衣裙濡湿,居然吓尿了。
陈青元料想她是真不知道,心想陈青虎居然连亲娘也不顾,自己一个人逃命去了,转念一想,这种事情恐怕他是真做得出来。
他收起重刀,看向陈素珍道:“这是怎么回事?”
陈素珍头发散乱,脸上带着巴掌红印,却没有立即答话,转身抱起地上一个奄奄一息的汉子道:“你能救救我丈夫吗?”
陈青元见此人相貌粗犷,满脸鲜血,身上带着不少外伤,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真气游走一圈,基本知道了他的身体状况,当即给他喂了几个药丸下去。
这些都是九品丹药,对灵剑门来说也不是什么要紧东西,但对普通人来说却无疑是灵丹妙药了。
旁边有个临河村的男人说道:“陈仙师,你走的这些日子,咱们临河村的张猎户看上了素珍,他也不嫌弃素珍被山匪俘虏过,两个人两情相悦,过了几天安稳日子。
“前两日张猎户进山打猎,运气好,捡到一个宝物,是块铁疙瘩,反正也不知道是啥,素珍说给你留着,兴许有用呢。但后来被陈江涛以当初没给彩礼为由抢走了。素珍哪能咽得下这口气啊,昨儿个半夜又去偷了回来,然后就成这样了。”
陈青元回头看向陈江涛等人,伸手道:“东西。”
陈江涛赔笑道:“好侄子,咱们都是一家人,这事咱们回去关起门来说不好嘛,反正东西最后也是要给你的。”
陈青元又是一巴掌抽出去,警告道:“当初你是怎么排挤欺负我们的?现在来攀亲带故,恶不恶心,我告诉你,陈青虎与我有血海深仇,我必杀他,你我两家早已分家,再没有半点关系。”
说罢朝临河村众人道:“今日各位做个见证,我陈青元与陈江涛一脉早已断绝关系,他们是死是活与我无关,今后他们敢仗势欺人,尽管来找我,我来主持公道。”
“好!”
临河村众人拍手称快。
“东西!”
陈青元再次伸手。
这次陈江涛不再多说,连忙将一个小包裹交了出来。
陈青元看也不看,又转交到了陈素珍手上。
这时候张猎户已经悠悠转醒,陈素珍惊喜交集,抱着他大哭起来,随后连忙向陈青元磕头。
“姑姑不必如此!”
陈青元将她扶起来,说道:“过些天我四伯他们就会搬回来,到时候你带上姑父一起过去住,今后大家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