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过,透过低矮的院墙,刚好这一幕收在眼底。 高大的男人扛着一个扎着两个冲天麻花辫的小姑娘,不知道小姑娘说什么,向来冷厉的男人脸上都带着温和的笑容。 这是他们所有人都从未见过的季长峥。 赵春兰忍不住感叹道,“长峥,这是把绵绵当做自己孩子。” 就是亲爹对待亲闺女,也不带有这么宠的。 这么多人看着呢,就直接大喇喇的把孩子扛在肩头。 也不怕被人笑话。 这话一说,赵玉兰笑,“姐,是你没看到还有其他的呢。” “我早上五点多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听到隔壁院子水龙头哗哗的流,我还在想美云嫂子,怎么起这么早。” “我就踩着石头探头过打招呼,你猜我看到什么。” 赵春兰,“什么?” “是季营长呢,他一大早在洗床单被罩衣服呢。” “整整两大盆子。” 赵春兰也呆下,震惊道,“什么?季长峥洗衣服啊?” 但凡是结婚男人,基上没几个人洗衣服的,都是自婆娘洗衣做饭,他们在外打拼回来以后,把工资和津贴在上交给媳妇。 说白。 就是两子一个主外,一个主内。 但是,像是季长峥这样的,她还是头一次见。 “是啊,我开始还以为是个巧合。” “我这几天不是晚上上火喝多水吗?连着好几天早上起来上厕所,隔壁都在哗啦啦流水,每次都是季长峥在洗衣服。” 她一次都没看到美云嫂子洗过。 赵春兰听完拍下大腿,“要不怎么说,美云会嫁人呢。” “你看看她这嫁的,这不比咱们好多?” 她们这些人,做饭洗衣服带孩子,偶尔还要被自男人骂两句,没办法被骂,也要忍着。 谁让她们不赚钱呢。 就是矮人一截。 但是在看看沈美云。 怎么人和人之间差距么大。 反倒是赵玉兰看的开,“美云嫂子人长得漂亮,又会来事,厨艺也好,运气也好,季营长对她这么好也是应该的。” “这世道上,总该让咱们女人享享福不是?” 要是人人都像是,她们这种老黄牛一样,一个孩子接一个的,做不完的务,带不完的孩子。 说实话,这日子没意思透。 但是没意思,还要继续。 因为这世道,女人想养活自己不容易。 赵玉兰这话说的,引得赵春兰忍不住看向她。 赵玉兰摸摸脸,“姐,你看我做什么?” “看我玉兰长大,心思也看的远,想的也开。” 若是以前还是当姑娘的玉兰,指不定还会酸两句,如今倒是没。 赵玉兰脸上带着坦然,“结婚过日子要自己想的开,若是想不开,早晚把自己气死。” 这是实话。 这话一说,引得赵春兰朝着她竖起大拇指,“你和温指导员过的怎么样?” 赵玉兰明白姐姐问的是什么意思。 当即便红脸,支支吾吾道,“还行吧。” “怎么个还行法?” 赵春兰打破砂锅问到底。 赵玉兰心一横,破罐子破摔,“就是老温爱干净啊,每晚上睡觉前会洗漱会刷牙,这比咱们产队的些男人强多。” “些男人不爱卫,还爱胡来。” “而且老温人如其名,也温柔,又有学识和风趣,说实话姐,我不后悔偷跑出来,也不后悔瞒着里人嫁给老温。” 她和温指导员结婚的时候,除姐姐之外,娘人是一个都没通知的。 看到小妹脸上的满足地笑,赵春兰就知道这一桩媒没做错。 她也忍不住笑,“你知足就行,咱们不和美云比,咱们比上不足,但是比下还是绰绰有余的。” 别看她们自己在一起讨论的时候,互相埋汰自己的男人。 但是她们心里都清楚,比起乡下些庄稼汉,他们男人算是顶顶不错的。 工作贴是个军人,工资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