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堂屋。 支听到动静,就站起来迎了,按理说不用的,但是他这不是好奇吗? 以至于,沈怀山陈秋荷一来,支便已迎了门口,满脸的褶皱子都叠在了一起。 “沈大夫,陈同志,不知道你们这是有什么好事了?” 生产队就这么大,丁点大的事情都藏不住,胡奶奶之前从大队口槐树下回来后。 便把事情的过说了一遍。 这不,勾起了支家一家子的好奇心。 沈怀山把糖递过去,接着陈秋荷对视一眼,这才说道,“是您报喜来着,我家美云在驻队有了编制,且还当上了厂长。” 这话一说。 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气。 支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沈知青是个有能力的。” “她将来肯定会有大有出息。” 当父母都爱听这话。 陈秋荷沈怀山不例外,两人都笑了笑。 陈秋荷接过话,“美云说了,她能有今成就,全靠您当初的拉拔,所以特意让我们带了糖来看您。” 这可不是沈美云交代的。 不过是陈秋荷沈怀山,两人在为了沈美云做脸呢。 当父母的就是这样,在外面顾着孩子的方方面面。 当然,这个他们知道,支不知道啊。 支听到这话,心里舒坦咧,连带着旱烟都抽的待带劲了,“那是你们家沈知青,自己有出息,可我没关系。” “我这么多年来帮的人可多了,但是能有沈知青这么高成就的,还是她一个。” 支心知肚明,把糖推过去,“这糖你收回去,我不能要。” 糖是个稀罕的物色,一年到头能喝一碗糖水,那是喜的眼睛都眯到了一起。 陈秋荷他们送礼还送了一包,这一看说有一斤重啊。 这年头的糖,都是用透明塑料袋子包的,透过袋子能够看到里面颗粒分明的糖粒。 光看着就喜人。屋内不孩子眼睛都黏在糖袋子上了,舍不得移开,更有人开始咽口水起来。 看到自家爷爷把糖拒绝了,顿时急的抓耳挠腮的。 怎么送上门的糖不要啊? 这哪里行? 当然,这是陈秋荷的想法,她笑盈盈的放在桌子上,“您可要收下,您不收,不说美云过意不去,就是我们是一样。” “当初美云下乡,是您不嫌弃,收了她到前大队,后面美云去公社养猪,是您推荐的,支,说一句你是我们家美云的贵人可不为过。” “美云如今日子过的好,她自然就想到您了,您要是不要,那我们可就跑一趟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支自然不好在拒绝了。 等陈秋荷沈怀山告别后。 他看着那桌子上的一袋子糖,忍不住感慨道,“我就知道沈知青是个有能力的。” “将来会过的很好,万万没想到——” 这么快啊。 从前大队出去还不到一年呢。 他还记得当时沈美云领着绵绵来胜利公社的时候,那时候十几个大队,没人肯要她们娘俩。 谁能想到现在呢? 他的话,大人们懂,孩子们不懂,孩子们盯着那一袋子糖。 “爷爷——” 支摆摆手,胡奶奶顺势接了过去,低头在糖袋子上咬了一个洞,“来,孩子们排队站,一人分一小撮,沾沾沈知青的喜气,往后都要像沈知青那样有事。” 阿牛还是个只会吃的年纪,当即高兴的大叫,“可以吃糖咯。” 倒是银花年纪大点,想的多。 她眼睛灼灼发光,“奶奶,是不是我好好读,将来就能像是沈知青那样?” 这话还未落,她爸就来了一句。 “丫头片子读什么?将来还不是要嫁人的,读的在多,还不是被人养的?” 银花听到这话,眼睛下意识地跟着黯淡了下去。 结果—— 银花爸这话还未落,就被支一烟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