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都有十年。 胳膊肘子都破几回。 有大乐也是,前年的毛衣已经短一大截。 想到错过这村,就这店,回到漠河后,供销社和百货大楼卖的毛线,她不一定能抢得到呢。 毕竟,这年头什么物资都紧缺。 像是这种赶大集的机会,一年怕是也只有这一次。 赵春兰咬咬牙,“这种涤纶的给我来。” “三斤!” 这是最少的。 老周一件毛衣要织起来,最少两斤,大乐是小孩子,也要一斤的线。 至于,老周和大乐之前的旧毛衣,拆开线补一补,说不得能给二乐织一条毛衣毛裤来。 若是运气好有多的,能给自己织一条毛衣马甲,晚上睡觉的时候穿着,起来上厕所都不冷。 这女人想一圈,唯独自己算进去,或者说只算进去一旧毛线织起来的小马甲。 不一定有。 卖毛线的大娘嗳一声,问她,“你要什么颜色的?” 赵春兰摸摸毛线的料子,“我要青色的。” 大娘立马拿三卷出来,放在秤上称称,让赵春兰自己看。 “我们是一斤一卷的毛线,你看看我不赊称。” 赵春兰嗯一声,“我爱人是当兵的,要是赊称,我让他开车来找你。” 老大娘坦然道,“是自然。” “我称不少,他就是架着枪杆子来,我都不怕。” 说完,用着袋子利索的装起来三卷毛线,朝着赵春兰道,“一共十五块。” 赵春兰到这价格,倒吸一口气。 她是买的最便宜的种。 三斤要她们家半月的生活费。 哪怕是在舍不得,是这十五块给付。 接下来就是沈秋梅和李霞,沈秋梅要四斤,“我家老崔要换毛衣,有老大,要参加工作,不织一件新毛衣穿上,出去容易被人看不起。” 反正也算自己的。 李霞倒是要两斤,“给我家老秦织一件。” 她连孩子都舍得买。 更别说自己。 轮到沈云的时候,几人都看着她。 沈云不太会织毛衣,她蹙眉问绵绵,“你要吗?” 如果绵绵要的话,她可以和嫂子们学。 绵绵摇摇头,“我有衣服呀。” 织毛衣好麻烦的。 一这话,沈云松口气,“我不要。” 这—— “你不给你家长峥织一件?” 沈云摊,“我不会。” “我你。” 赵春兰向来热心肠,“到时候,大家一起坐在炕上织毛衣,就你一人闲着,多无聊?” “过年的时候,部队难得松散起来呢。” 这倒是。 沈云想下,“行吧。” 她摸摸毛线,一圈摸下来,就属羊毛毛线最舒服,柔软不说暖和。 “给我来一斤灰色的羊绒毛线。” 这可是最贵的。 赵春兰三人面面觑,“这好贵啊,而且自一件毛衣最少要两斤的线。” 就这紧巴巴的。 “你家季长峥子大,你可能要线给放宽到两斤半到三斤去。” 这得多少钱? 算下来少说要二十块往上。 这也太贵。 沈云摇头,“我不织毛衣,我给季长峥织一件围巾好。” “一斤线够织围巾吧?” 这织围巾比织毛衣奢侈呢。 毕竟,毛衣是必需品,但是围巾不是啊。 赵春兰想劝,但是见到沈云坚持,她便点点头,“一斤的毛线织围巾肯定够的,说不得剩下的线够织一双套呢。” 见够。 沈云便放心的买。 “灰色的羊毛线一斤,红色的两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