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方后,陈秋荷他觉就像是到了一个世外桃源。 篱笆园上插着几支开的蓬勃的腊梅花。 连带着空气中,都是一阵阵腊梅花的香味。 陈荷塘在院子里劈柴,在人人还在穿棉衣的季节,他就穿了一件单薄的短袖,结实的臂膀随着斧子一起挥舞。 每一次挥舞落下,都随之而来的是砰的一声,是柴火倒的声音。 而绵绵就跟在一旁,鼓掌,“舅爷爷好厉害。” 陈荷塘一边擦汗,一边,“绵绵,你站远一些,别被柴火打着了。” 绵绵乖巧的转身后退,只是这一退不打紧儿,在看到的人时。 她顿时愣了下,“妈妈!” “妈妈!” 接着,像是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姥姥,姥爷。” 这话一喊,陈荷塘也跟着望了过去,在看到沈美云身后跟着一对夫妇的时候。 他顿时愣了一下,他遥遥的望着那个年过四十,越依然温柔雅致的妇人。 直到对方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哥!” 这一声哥,彻底让陈荷塘呆住了,接着手里的斧头也跟着掉落。 砰的一声。 砸在上。 可想而知,他的震动有多大,“你是,你是小荷花?” 陈秋荷的小是荷花,只是好多人都不知道,更准确来说是,她好多年听到这个字了。 更别说有人问她喊小荷花了,在她印象当中,会问她喊小荷花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她记忆中,魂牵梦绕的哥哥。 想到这里,陈秋荷的眼泪一下跟着下来了,走上去,紧紧抓着陈荷塘的手,微微在颤抖。 “是我。” 两人就那样相顾无言许久。 沈美云拉着绵绵,拽着沈怀山,悄咪咪的进了屋内,把外的空间留给了陈荷塘和陈秋荷两人。 “那就是你舅舅?” 好凶啊。 沈美云嗯了一声,沈怀山突然道,“还好当年我娶你妈的时候,还不认识你舅舅。” 不然,就这大舅哥,随便一拳都够他喝一壶。 沈美云忍不住道,“怎么?爸,你这是怕你大舅子?” 应该说有哪个娶人妹妹的,不怕大舅子的吧? 沈怀山也不例外,他摸了摸鼻子,转移了话题,“你妈找到你舅舅也好,也算是省了心病。” 以是条件,出不来,想找人也找不到,寄回来的信也人回。 一来二去就断了消息。 如今想来,他下放以后,这样看来也不全然是坏处。 沈美云嗯了一声,招呼沈怀山坐下来以后,她便领着绵绵去了厨房,“爸,我去看看有什么菜,晚上咱一人聚在一起。” 首是母亲和舅舅,几十年后的重逢,要吃一顿好的,其次,是她和父母再次,也是久别重逢,更要吃一顿好的。 沈怀山知道自闺女是个馋猫,他也听懂了对方话里的意思,他不由嗯了一声,叮嘱道,“小心一点。” 他也去打扰,而是选择把空间留给了对方。 厨房。 沈美云领着绵绵过去后,一进去就拿了不少东西出来,一条切好了的五花肉,肥瘦相间,估计有两斤重。还有一条胖头鱼,这是必须有的,要做酸菜鱼用,她百吃不厌。 其次,还有一些萝卜白菜黄豆芽,这是用来下锅子的。 剩下的就是饼了,芝麻烙饼必须有,甚至,沈美云还夹带,拿了一袋子豆汁出来。 父母离开首都那么久,这一老豆汁的味道肯定是喜欢的。 至于主食,舅舅喜欢吃食,而且极为喜欢那一方。沈美云这次拿了一排红烧牛肉出来。 一共五包,全部都拆开了包装,只要饼放在外,至于调料包那些则是被她全部给挤到了碟子里。 这是用的方便,待外包装毁尸灭迹后,她则轻轻松了一气。 爸妈从首都来,提了那么大的一个行李,里放点好吃的不为过吧? 沈美云不确定想到,她这边在厨房处理食材,那边,绵绵围着沈怀山,喋喋不休的诉说着,分离的这几天,所带来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