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连一首诗都不会作,又怎么能作出三首来?
等着看热闹吧!
吕芝娣狠狠压着忍不住上翘的唇角,只觉得这般瞧着江幼这贱人被哄笑作践,真是大快人心。待今日之事传到九卿哥哥和皇后娘娘的耳朵里,他们对这个低贱的侧妃,只会徒增失望和厌恶!
顾灵瑶双拳紧攥着,满眼担心的望着江幼,不小心打翻了桌案上的壶,整个裙摆上都浸满了茶水,宫女和婆子赶忙来擦,却被她烦躁地挥手赶开。
三哥哥的脸面都快丢光了,还哪有心思管一条裙子上的脏污!
江幼垂眸瞧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一首、三首、还是十首八首的,对于她来说,无关紧要。
她略一沉吟,决定以诗圣开场——
“战哭多新鬼,愁吟独老翁。
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
瓢弃尊无绿,炉存火似红。
数州消息断,愁坐正书空。”
随着江幼的咏颂,两处林子中的嘲笑声渐渐止息,只闻得寒风拂过梅枝带起的簌簌之声。
吕芝娣柳眉猛蹙。
这贱人怎会作出这般的诗句,难不成有人在帮着作弊?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在江幼身上,生怕漏掉丝毫细节。
就连端坐在高台上提笔记录的夫子也蹙起了眉头,抬眸望向梅林中那一抹素色身影,此诗荒凉凄然,雪景甚萧,愁肠满腹,闻之便觉沧桑哀叹。
确实不像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所作。
郎林中。
自从江幼清脆的嗓音传进张敛的耳朵,他的眉头便一直紧紧蹙着。
诗词的好坏他自然是听不出来,但是这声音却极为熟悉,隐隐勾着那条被废掉筋脉的胳膊再次隐隐作痛。
莫非这个叫江幼的,就是那个戴帷帽的贱人?!
他眼中闪过一抹阴险之色,与身边的随从低声吩咐几句,那随从领命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