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双金眸中。
似乎是扔柴的动作过大,扯到了左侧臂膀上的箭伤,桑北延略蹙了蹙眉头:“嘶。”
瞧着那蹙起的剑眉,江幼的心脏没来由地猛跳一下。
砰。
她不可思议地捂着心口,忍不住自嘲:竟关心则乱至此?
妈哟。
至于不至于啊!
话虽如此,但她瞧着桑北延泛白的脸色,便猜测着从坠崖至今,他应该还没来得及处理那道箭伤。
她强忍着心中的悸动,故作嫌弃道:“你是嫌命长了?也不怕箭上有毒,竟拖到这时候。”说着,抬腿走到他身边,为他处理伤口。
所幸现在温度极低,伤口未出现感染和扩张的迹象,只是到底也是从后背洞穿了前胸,需要谨慎处理。
江幼想了想,到底还是舍不得直接剔除弩箭——
那样太疼了。
于是在尽量放轻力度的双侧创面消毒后,以把皮内注射针的针头斜面紧贴着皮肤,进入皮内后推注了局部麻醉药,眼看白色橘皮样的皮丘形成后,再经皮丘刺入,分层注药。
这番操作极精细,换做平常自然不费吹灰之力,但无奈此时江幼左臂后也有条长长的创口,这么折腾一通后,额头已沁出细密的冷汗。
她抬起头,轻轻舒口气,稍微动了动酸胀难忍的左臂,心中无限感慨:
啧。
感情果然是特么的拖累啊。
换做从前,她才懒得管处理创口时,他是叼着木棍忍痛,还是直接昏厥过去。
当目光落在他身体上遍布的大大小小疤痕上时,江幼的心中闪过一抹疼惜,旋即又嫌弃自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