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坊设在太医署的后院,从正门走过长长的游廊便见到一处厢房,瞧着很是冷清,没什么人气的样子。
还没走进,就能闻见一股子中药混着血腥的味道。
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端着水盆从中走出来,喜乐一抬头正与江幼含笑的目光对上,忙把手里的盆子放下,飞快地跑到江幼面前,喜极而泣道:“夫人!呜呜呜……那日下山之后,奴婢就跟着苍狼来了这太医署,后来才听说您……您……呜呜,奴婢真是罪该万死!便是应该陪着您一道跳下去的……呜呜……”
江幼掏出帕子为她擦眼泪,道:“我这不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你还哭什么,”
喜乐的眼睛红红肿肿的,想来最近没少哭,眉宇间一片愁云惨淡。即便此时见到江幼一切安好,但眉头还是郁郁不展。
江幼的眼力最为犀利,如何瞧不出她的反常,心下猜测着:莫非是苍狼的情况不好?
她脚步不停地向着病坊走去,状似随意问道:“苍狼如何了,有你日夜照顾着,想来已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话音才落,喜乐抽抽搭搭的哭泣声再次传来,哽咽道:“夫人……苍狼,苍狼……”
江幼蹙眉:“他死了?”
“没没。”
喜乐抹了两把眼泪,道:“不过,他的伤口始终不愈合,拖了这几日,这会儿已开始高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