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就熟的看家本事,哪里由得他们蒙骗糊弄。
太医说病灶在内里不好探查,江幼便疑惑:既不好探查,是如何确诊?
太医说可依照脉搏心率,还有伤口出血程度判定,江幼就要求查看医案,同时提问正常人的脉搏心率多少,苍狼那时的脉搏心率又是如何?
太医又解释苍狼的情况不稳定,脉搏心率不总是相同的数值,不可依着医案上的记录做判定。
江幼点点头,表示他们说得很对,言语淡定地继续询问:“即便是伤及脏腑,如何表面的创口也不愈合,还有化脓的趋势?”
更是直接提出,要查看所用汤药和敷料的成分配比单子。
……
几个回合下来,三名太医神色略显惊慌,但还是抱着点侥幸心理,负隅顽抗,言辞凿凿地拒绝,说那药物皆是太医署的独家配方,乃不传之密,绝不可能轻易外泄。
“医署所配药剂,最是灵验!那王员外用过之后,三寸长的刀伤很快就恢复了!还有周夫人,她女儿脸上的疤也是被这药粉治好的。”
又说苍狼现在的境况,很可能正处于一个排毒和净化的阶段,瞧着危险,但实际却是好转的迹象……
此时,江幼已懒得再跟他们费口舌,上下唇一碰,吐出两个字:“放屁。”
她轻掀眼皮,冷漠地觑了眼三人,带着森冷的肃杀和处事不惊的淡然,让人忍不住生出一丝臣服惧怕之意。
“且不说王员外和周夫人是否真实存在,但各位太医把个案当做见证的手段,真真是狗屁不通。”
江幼的语气依旧很平静,但说出的话却极有份量:“你等从医多年,应该知道不能以个案断定疗效的道理,任何一个药物都需要经过大规模实验,才能证明其是否真的有效。”
“还有什么,独家配方?不传之密?”
江幼扯唇一笑:“太医署的方子有用没用,不是你们几张嘴说了就算,能不能治病才是要紧。如今这人我也见了,病情也问了,既然太医署治不好我府上人的伤,我便将人接走回去医治,待痊愈后,再来与诸位讨论,何为循证医道,何为庸医杀人。”
她的话音才落,院门口又传来一道年迈的嗓音:“太医署的病患,岂可随意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