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小小的掩盖下身份呢?
不过——
即便常宁公主的公关能力极强,还是架不住有人暗中使坏。
也不知道是哪个碎嘴子把她女扮男装的事,说给了昊元帝听,当即就把她拎到养心殿训斥一番,从天家颜面训到女子德行,从私自出宫的抗旨之罪,说到与人争端的错处……
听到“与人争端”这四个人,原本还耷拉着脑袋乖乖挨骂的顾灵瑶,脑子激灵一下,登时抬起头,脱口而出道:“父皇如何得知儿臣与人争端了?莫不是那姓聂的来告御状了?”
不过,瞧着父皇怒瞪着自己的眼睛,她迅速缩了缩脖子——
继续装乌龟。
昊元帝到底也没告诉她,究竟是不是聂家告御状了,却跟她说了另一桩事儿:从今儿开始,她都得乖乖在宫里待着,让教习嬷嬷再把这宫规律法给她熟悉熟悉,休想再跟个野小子似的满城晃荡。
“成什么体统!”昊元帝撂下这么一句话,大手一挥,把她撵走了。
连申辩的机会都不给。
江幼读着顾灵瑶递出来的信,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委屈和不甘,她在信中说:“堂姐是个讲义气的,见我被父皇拘在宫里,她就也一道陪着。”
不过吧。
她总觉得,堂姐好像被那日的架势吓得狠了,整日心不在焉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最后顾灵瑶还谆谆地叮嘱:“三皇嫂,花灯节你务必要好好的玩耍一番啊,就当是替我跟堂姐尽了这桩心愿。”
随着信来的,还有一套象牙白浮光锦男衫,不仅用料贵重,就连衣摆上的云纹都是以金线密织,极为精美华贵。
江幼一笑:“果然是一件值得费些心思去求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