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是分工明确的,有怒发冲冠的红脸角儿,有哭嚎着卖惨的白脸角儿。
他冷冷地瞟了眼聂世良,心中哂笑。
还有一位装成缩头乌龟,可怜巴巴的受害者……
还真是各司其职,尽显其能啊。
“聂大人。”
顾九卿再次出声道:“在广福楼里,本王侧妃说得很清楚。五日为限,若是您解不了这个毒,来找她虚心求教便是,做什么这般兴师问罪的?难不成是把本王这府邸,当成你们聂家的戏台子了?”
“宣王殿下这话是何意?”聂台心中一惊,不可置信道:“难道殿下是决意要护着江氏那毒妇?与我聂家过不去?”
那江氏不过是个没身家背景的乡下丫头,便是被封了个“夫人”也只是驴粪蛋子表面光而已。
顾九卿竟为着她与整个太医院为敌?
真真是笑话!
“是本王说得不够清楚,还是聂大人不善听人言?”
顾九卿一笑,道:“想来,府上侍卫差点殒命在太医署这笔账,本王还未与聂大人清算吧?”
聂台怒目盯着他,狠狠地咬着后槽牙,吐出几个字:“何意?”
还没清算?
哼。
他堂堂太医院院首,如今已落得个面部抽搐的下场。
还要怎么清算!
顾九卿面上仍是一副清风朗月的和善笑意,但说出的话却有如寒冰刺骨一般:“自然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才算是清算啊。难不成聂大人以为随便喂你们两颗药丸子,便就此揭过了吗?”
“好!好!好!”
聂台连说了三个好字,不断抽动的面皮已被愤怒染得通红,整个人状似疯癫,如同下一秒就要被气到爆炸的河豚一般。
聂夫人见状,连忙上前安抚,继续哭道:“宣王殿下莫不是打定主意要逼死我家老爷?”
顾九卿没心思再听他们一家子唱戏,站起身道:“距离本王侧妃所说的五日之限,只差一日,与其在这里念唱作打,倒不如花些心思想想,该如何虚心求教解药,才是正理。”
话毕,他径自转身离开,连句“送客”都懒得奉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