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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思想意识与客观事实到底不是一回事,即便她这自我调剂做得再好也没什么用,照样失眠了。
彻夜难眠。
翻来覆去。
主打一个神采奕奕,半点儿睡意也无。
这让江幼意识到,即便她曾是翩翩游历于花丛中片叶不沾身的王牌特工,但在动了真刀真枪的感情面前,也还是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因此在接下来的几天,江幼都相当积极努力刻意地回避着桑北延,精神高度集中,哪怕发现些他即将有可能出现的蛛丝马迹,也会立即逃走,毫不犹豫。
生怕再被男色所惑,做出什么让自己疯狂失眠的举动来。
也怕那厮蹬鼻子上脸,欲壑难填!
等她做好心理建设,能够古井无波,心如止水地面对他时,再说吧。
不得不说,顾九卿此人真是懂得替人排忧解难的,非常及时地带来了朝堂上的最新消息,极大地丰富了她此时热锅蚂蚁似的生活,另外——
桑北延这厮也是个很识时务的,很是懂得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噬的道理,竟然很自觉地配合她这番鸵鸟行径,没有在她面前招摇……
啊呸。
她才不是狗。
“阿幼,你还好吗?”
顾九卿望着江幼白皙面颊染上的红晕,很是关切,道:“莫不是早春的凉,着了风寒?”
江幼登时回过神来,飞快地摇摇头,道:“没,我没事,可能是……换季时候,有点过敏吧,你才说到哪里来着,范大人怎么着了?”
顾九卿点点头,收回疑惑的眸子,朗声一笑:“范大人可是好生威风呢!”
谁也不知道这位三司使官是从哪里搞到了高洪阳的亲笔供词,更是雷厉风行的带着金吾卫千里奔袭涡河,在那处水下溶洞中,找到了曾经熔炼银锭的铁证。
早朝上,范利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呈上了奏折,势如破竹地掀开这沉寂九年的官银悬案!